“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我已经一天没洗澡了!”燕徵暴躁地:“还有我要洗头发!”
“行了吧,你得先忍着。”
龙徵弯腰,将水拨了一拨,灌进壶里,瞥一眼凤徵,离开。
燕徵咒骂了一阵,只得无奈的跟上去。
凤徵环顾四周,在这片沙滩上的大概三十多人,分成了五组,大家各自组成各自的小圈子,因为没有食物,上船搬运成了唯一途径,暗地里竟然隐隐竞争之势。
幸好这是江而非海,凤徵观察一番后想,起码淡水能喝,否则如果连水都要争,岂非一下就是你抢我夺水火难容?
“喂你们干什么!这橡皮艇是我们的!”燕徵的娇叱传来。
凤徵一看,不远的黄色橡皮艇旁,一群六七个人正围住。
“看你们霸着这艇却不用,浪费,给我们得了。”一个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带头的中年人说。
燕徵哼笑一声,“凭什么给你们,这是我们的。”
“你们的?上面可没写你们名字。”一个小伙子哈哈笑。
“是啊,你们病的病,弱的弱,你一个大姑娘,要是不嫌弃,扔了那两个加入我们好了,”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将燕徵周身打量,“看你长得不赖的份上。”
“你,你——”燕徵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出此下流之语,嘴巴都哆嗦了:“你放肆!”
“放肆?哈哈哈,大伙儿听听,她说放肆!她以为她是谁呢?”
“我们是——”
“嬢嬢。”龙徵上前拍一拍妹妹的肩膀,把她拉到身后。
“哥,告诉他们我们是谁!该把他们全抓起来——”
“橡皮艇是我们的,”龙徵并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一群人虎视眈眈,他下意识觉得此刻报出自家名号并非明智选择,只能挺一挺胸:“我们有个病人睡在上面。”
“把芦苇铺一铺让他睡就行了,不必非得占着皮艇。”小胡子道。
“我看他们什么也不懂,”小伙子道:“我观察他们半天了,既不烧火也不弄东西吃,瞧这一身,大概是娇贵的少爷小姐,嫩着呢。”
这话又引起一阵笑,一伙人逼近几步,竟是强要。
“我以为既然是能坐上重庆号的人,应该素养都不错,”一个声音传来,众人转身,一个少女手持一杆芦苇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在此危境之下,能逃出来的人,理应互助互爱,团结起来度过难关;即算退一万步,也不该互相欺凌。我们有船,我们可以去船上搬食物,但我们没去,这是因为什么?不过我们不想争夺罢了,你们如果觉得这是浪费,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搬,诸位认为如何?”
“这——”小胡子以为他们好欺负,却不料突然突然冒出来一个口齿伶俐之人,把自己堵得没话说。
小伙子嚷:“吹牛!你们有本事划到那船边去?”
他料定这是一伙少爷小姐。
“别说划,我有本事从那边游回来,绕船一周,你信不信?”凤徵直视他。
“不可能——”
在对方笃定的眼神下,小伙子开始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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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群中有人道:“这姑娘我看见,一个人从江里回来的,半夜三更从水里冒出来,吓得我!差点以为是水鬼!”
这一说,大家都瞪瞪看着凤徵。
“我们还有病人要照顾,”凤徵将芦苇一折,芦杆被她一下插进沙地里:“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各人干各人的去吧。”
小伙子张着嘴,芦杆有那么硬吗,能直接插入沙地,不会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