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小胡子他们见过世面,瞅这姑娘不简单,拉着他走了。
凤徵也不理站着的兄妹俩,先到橡皮艇上看了一看,刘景和正昏昏沉沉的躺着,嘴唇发枯,摸摸他的额头,触手竟是烫人。
她环视四周,没有什么工具,去芦苇荡里摘了一捧芦苇回来,从江边捡起块折了的木板,回来,开始朝地上挖。
“你干什么?”被干晾了很久的兄妹俩终于反应过来,做妹妹的忍不住问。
“弄灶。病人不能喝生水。”
她简短的回答,趴在地上捣鼓,不一会儿一个洞挖好了,凤徵将折断了的芦苇杆放进去,问龙徵:“你有火柴吗,或者打火匣子?”
龙徵在旁边干巴巴的看,摇头。
“刘大少呢,他抽烟,搜搜他身上。”
“对。”龙徵连忙起来,去到病人身边。
燕徵道:“哥,你干嘛听她的呀!”
“有匣子,还有烟!”龙徵没理妹妹,兴奋的抬起手来,但马上蔫儿下去:“但全被浸湿了。”
他打了几下,果然熄火。
“让它晒会儿,待会儿试试。”凤徵道:“还有别的吗?”
龙徵左左右右摸一遍,摇头。
“你们呢,有没有其他东西?”
龙徵掏出一只怀表:“我带了这个。但进了水,没用了。”
“那么,全部家当就这只钢壶?”
“喂喂,师凤徵,口气小心点儿!别以为赶跑了刚才那帮人我们就怕你了!”燕徵呛声:“尽说我们,你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龙徵看向凤徵,怕她生气。
但凤徵什么也没回,她只是扭头重新扯了一蓬芦苇来,铺在地上,看看似乎不够,又来回好几趟,然后去扶病人。
燕徵阻止她:“你干什么。”
“让他在芦苇上躺着,把船腾出来。”
“腾出来干什么,给你睡?”
“东西太少,我们得划船去重庆号找能用的。”
“不行——”
龙徵过来帮忙,朝燕徵道:“哪来这么多干什么,少说两句。”
“喂哥!你怎么帮外人说话!万一她划着船逃跑了,我们岂不是吃大亏?”
“你会划船吗?你能爬到重庆号上去吗?”
“我……”
凤徵当没听见两兄妹对话,等人放到芦苇上安顿好,回头来擦着那自来火匣,大概是好货,努力了几十次之后,噌!一簇火苗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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