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好几次见他背着人抹眼泪。
芩书闲点点头:“那些事别跟他说。”
“放心,孰轻孰重我清楚。”
江岸跟芩书闲在寺子山求了块玉带回去。
晚上走时,没人送他们。
潭杰走在车后座里,低声安抚:“你们别见外,家里当初因为这事,被盛家威胁过好多次,大家不是没心的人,是被吓跑了,咱们没权没势斗不过人家。”
盛万松威胁潭家的事,从未听潭慈跟她讲过。
眼底流露出一抹疼痛与憎恶,芩书闲抬手用指腹抿掉眼角的湿润,半张着嘴吐气。
嘴里吐出的都是灼灼的热气,感觉嘴皮子都在被燎烧。
在潭杰看不到的位置,江岸探手牵住她的,单手牵着。
他没说话,一个小小的动作安慰。
怕他单手开车危险,芩书闲抽开将他手退回去。
给了他一个她没事的眼神。
江岸:“舅舅,我不是那种人。”
潭杰保持沉默。
或许这沉默里包含的东西太多,有判断真假,也有猜忌多疑,又有矛盾跟纠结。
芩书闲坐不住了,她觉得是时候跟潭杰讲清楚:“他人很好,我们也是真心结婚的,没有人逼我,我妈是命不好,但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潭杰非要跟去燕州,一片苦心谁都看得明白。
潭家人不愿参加婚礼,唯有他出场。
借着去给潭慈扫墓的由头,也就是想看看江岸这个人如何,待芩书闲怎样。
都说男人心粗,眼下的潭杰比女人心思还缜密。
“那就好。”
江岸同司机换着开,很晚才赶回到燕州住所。
暂时芩书闲跟着他住,鼎南府的房子空着。
自然潭杰来,也得跟一块住。
小两口住在一楼,二楼的大客卧腾出来给潭杰打住,江岸临时叫李嫂多添加了些被褥,燕州的开春还是冷的,尤其是早晚温差大,白天稍微好一点。
晚上,江岸跟潭杰小酌了两杯。
两人都醉里壮胆挑话讲。
潭杰眼神涣散,端酒的手都不稳了,指着江岸鼻子:“你小子……要是敢对书闲……不好,我一定……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