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宴会,多在昭阳宫举行,是皇宫大殿之一。二人来到昭阳宫,台阶上大理石旁是为红木雕制,古韵飘香,尽显气派,宫内宽敞明亮,珠帘悬挂。从简是从简,要对比前朝,不知省下了多少钱来,可咱的态度可不能没有,该摆的都摆上,该有的都添上。
此时昭阳宫内,许多的太监宫女打扫着,布置着。
“朱公公,没想到在这忙啊?”昌灵含笑上前,注意到了身后的小福子躲了躲。
朱进回头看见了昌灵,又瞟到了她身后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小福子,冷笑了一声:“哟,这不是昌公公嘛,几日不见气势又见涨了?做了什么好事啊?”
昌灵还是笑着看了看周围:“做的好事总是不如您多的。没想到朱公公那边居然这样的闲情逸致,都知道我忙,来昭阳宫帮礼部的忙了。”
昌灵又慢慢的走到朱进的旁边,“可惜了后宫无主子让朱公公的内务府伺候着,免得让朱公公如此,之,闲。”
“论闲,那定是论不过昌公公在御前伺候的。”朱进也不甘示弱,言语里尽是讥讽,“皇上身边的红人,做在东窗前的人!”
“都停手吧!这些细活就不关内务府的事了。”昌灵声音不大不小,那些个宫女太监真停下手来,规矩站着,“我安排的人都去哪里了?”
小福子这时轻轻开口了,声音极小:“师父,您安排的人,如今都在别处擦横栏呢。”
昌灵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拂尘摆到一旁,“朱公公好大的手笔,请来了这么多人,好让御前的人都别干这么辛苦细致的活。我昌淋在此谢过朱公公好意,但大可不必。都出去!”昌灵说着看向朱进。
只要有人能干事就是好的,但此事是昌灵负责,她怕朱进在这又动什么不该动的手脚,惹出什么是非来。那些下人倒是听话,就出去了,只有朱进顶着他那张嘴脸走得很缓慢,还不服的拍拍衣袖。
“小福子,将我安排的那些人再叫回来。”昌灵说道,“还有,御膳房将准备的吃食点心。”昌灵又装过身来,看着朱进,“都是咱大东华朝皇上的东西,都命人看妥当了。”
小福子一点腰:“是!”
朱进也走了,但二人走了一会昌灵便开始担心起来。
她不该让小福子去的,万一朱进那小人又动手怎么办?可看着小福子的身手也不差啊,都能逃过众多侍卫的眼睛,但为什么每次都不还手呢?
昌灵想不明白,走到各桌间仔细检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甚至弯下腰来看看案几和地板,从靠门的位置,一直走到前面。
突然,昌灵在前座的一个案几下面,发现了一个暗格,是在其他的案几上都不曾有的,昌灵将拂尘放在桌上,两只手拉着,这才打开了这小暗格。藏在桌子下方,真不易发现。
昌灵伸手进去掏了掏,摸出来了一卷小纸,打开一看,竟当场愣在原地。
上面赫然写着——三排二列,葡萄,江。
昌灵看着周围,急忙将纸张攥进手里,藏在了衣袖间。虽然不知道这纸条是谁放的,作何用意,又是什么意思,但出现在这的暗格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小福子带着一帮人来了。
“师父,来了。”小福子看看后面的一群人,向昌灵说着,又看了看她的脸色,感觉不对,走到她身边悄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昌灵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看看周围忙活起来的人们,将小福子拉到了一旁,低声说:“小福子,我发现了一个东西。”说着,将衣袖里藏着的纸条拿出来给小福子看,“这是在暗格下面找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朱进。”
小福子也看看周围,秘密的看完纸条后又塞给了昌灵,“师父,要不要告诉皇上?”
昌灵摇了摇头,“先别说,此事不宜惊动皇上,还没弄清楚这纸条的由来和目的,甚至是谁放的,要干什么都尚未可知,我怕打草惊蛇,又怕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福子听完,赞同的点点头,“这里人多眼杂,师父不如同奴才到别处说去?”
昌灵应下,与小福子来到外面一个偏僻处,小福子又问:“那师父如今怎么想的?”
昌灵思索了一下,眉头紧皱,说道:“我怀疑这本该是宴会那天被此座的主人所接下的,而目的,便是上面所说的第三排二列之人。葡萄肯定有问题,但这江莫不是江复言大人?”
小福子一惊,“那这牵连的可就不小啦,都是朝堂重臣。奴才倒有一法子,不如先去查查,宴会那天是何人坐在这两个座位,一查便知。”
“我又何尝没想过,但这发现得也太蹊跷太容易了。只怕,又是污蔑陷害,又有谁动手还这么蠢的现在放过去。”昌灵又说,“不过还是得查查,虽然还拿不定是谁,但肯定跟这两个座位的人脱不了干系。小福子,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