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洺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你若是真的想来谢我,就麻烦请你自己准备讲义。”
这话就像是站在梁遇褐的脸上踩,他面色几变,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我这不都是为了我俩好吗,这学堂的成绩办的好看,我们两个人面上也有光不是?”
顾洺不太愿意搭理他,他对这套说辞已经免疫了,前段时间是觉得梁遇褐既然有些困难,那他帮一下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他后来也发现了,像梁遇褐这种人,给点甜头就得寸进尺,帮了他一次,他就会恬不知耻的让你来帮他第二次,甚至变本加厉。
他这次过来,不仅想让顾洺替他准备明日的讲义,甚至还想要顾洺帮他分担一部分1公务。
顾洺当然不会再同意了,前两次是好心,梁遇褐却把他当成了随意揉捏的软柿子,还觉得他追求功名,为了功名可以做任何事情。
“你不必多言了,这一次,我是怎么样都不会再帮你了。”顾洺冷声道,他不想给梁遇褐一点回旋的余地,抄起梁遇褐进门就放在他桌案旁的公文仍回给他,顾洺便下了逐客令。
梁遇褐忍者他的冷嘲热讽,最终却吃力不讨好,他看着顾洺冷然的神情,讽刺的笑了笑,说道:“行啊,你不帮忙就算了我也不逼你。”
说罢,他抱着手上的公文,转身就走。
文依依赶紧躲在了角落里,直到梁遇褐走出去了好远,她才探出头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敲了敲门,“师傅。”
顾洺没想到文依依居然过来了,“你……”
“师傅,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文依依走进了屋子里,注视着顾洺。
顾洺想起她之前追问过自己有没有被梁遇褐欺压,他极力否认,却没想到最后会被她撞个正着,还真是命运弄人。
文依依说道:“本来我和辛滕在梁遇褐那儿发现了您写的讲义,还想来问问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正好撞上梁遇褐来找您,就躲在门后偷听了你们的对话,抱歉啊师傅。”
“唉,这有社么好抱歉的,就是一摊烂事儿。”顾洺缓缓叹了一口气。
文依依见顾洺有些泄气,便替他到了一杯茶,“师傅,对梁遇褐这样的人,您根本就不必好心待他,他眼睛里面只有那些利益,根本没有真正的情谊。”
顾洺接过文依依端来的茶水,却没有喝,他看着那一杯茶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顾洺才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依依。”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却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仍旧发生在了我的身上。”顾洺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情绪。
文依依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顾洺,只好说到:“师傅,您不必如此……刚才您不就已经拒绝他了吗,想来他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顾洺无声地点点头,“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