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讲义,真的是我师傅落下的吗?”文依依不太相信。
顾洺不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讲义,还落到了梁遇褐手中?
更何况,顾洺都已经因为梁遇褐的私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讲学了,又怎么会准备讲义?
辛滕也觉得是这样,若说顾洺落下,还正好落到了梁遇褐手里,梁遇褐又拿它来用,多少有点奇怪了。
“有没有可能……梁遇褐是偷拿的顾洺的讲义?我捡起那张讲义的时候,他表现得很紧张。”辛滕微微皱着眉,提出了一个想法。
文依依想了想,她摇了摇头,“不对,若说是偷的,那讲义的内容应当是以前上过的课,而梁遇褐这几天上的课全都是师傅的风格……你看见了讲义的内容吗?”
辛滕挠了挠头,他仔细回想到:“我想想啊……我虽然没看的太清,但是好像就是今日讲学的内容。”
文依依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那他应该是让我师傅替他准备了这几日讲学的内容。”
“什么?”辛滕有些愣,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还能这样的吗?梁遇褐为什么不自己准备啊,以前不都是他自己准备吗?”
“我不知道。”文依依摇了摇头,“很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要打压我师傅吧,官场不都是这样的吗。”
辛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辩驳的道:“其实也不全是这样,你看像我父亲和我爷爷,他们都在好好的做官,不愿与他人同流合污。”
文依依抬眼看向辛滕,“可官场就是一摊浑水,难道不是吗?”
辛滕看着文依依,一时说不出话来。
文依依不想再与他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缠了,她朝着辛滕笑了笑,说道:“不过,总而言之,谢谢你帮我,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了。”
“好吧。”辛滕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辛滕离开之后,文依依就抬脚往顾洺那儿走去。她目前对这件事情大概有了一个猜测,却还不能完全肯定,所以她又找到了顾洺,想要确认这件事,以及看看顾洺是什么态度。
而当她来到顾洺这儿的时候,却发现梁遇褐居然也在,看起来也是有事情找他。文依依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便皱着眉偷偷藏在了一边,凝神听着二人的对话。
“顾洺,这两天麻烦你了,你的讲义真不错,回头我肯定会把你的功劳如实上报,说不定就升官了啊。”梁遇褐笑呵呵的对顾洺说。
文依依微微皱眉,什么升官?她师傅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巴不得逃离官场。
果不其然,顾洺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什么?就只是过来跟我说这个?”
“诶,别这样说嘛。”梁遇褐现在是有求于人,在顾洺面前就表现得和朋友一般亲密,“我这不是专程过来谢谢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