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觉自己仍偏着尘禹,侧目不看神识内的情形,亦不想告知它,恐它会乐极升天,便道:“你莫要多想。”
此言一出便给人一种不可靠之感,思量之后我选择缄默。
苍玄帝君为人傲慢,行此等小事不应只是为了气我与尘禹,当另有目的,只是我此刻尚未察觉。
站在苍玄帝君的立场去谋划,我仅能猜出他依旧是冲着我的运道而来。
推算一番命数,瞧了几眼,竟无异常。
然无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我心中有些惶然,揣测着他在我昏迷之时究竟做了何事。
我向尘禹再度问及此事,要其详尽与我言说,一字不落讲与我听。
尘禹甚乖,与我说了出来。
虽底气不足,在我的抚慰下,它亦会和我说,末了,我几番向它确认有无遗漏或隐瞒。
在它承诺未瞒我之后,心冷了半截。
我烦闷地抓头,思索苍玄帝君到底为何非要揪着我身上的运道不放。
他人的运道是运道,上界诸多仙人,他随意寻个仙人来吸纳一番亦比我强吧?
然无此随意之可能,他便是揪着我不松。
紫霞峰就绞尽脑汁拿我当血源,如今人不在我跟前,仍可搞出些手段,就为了我的运道?
他疯了吗?
不行,我得查查苍玄帝君在上界是何地位,骂他几句竟连电芒都要劈人。
见过心狠的,未见过似他这般心狠的。
对于苍玄帝君临别前仍要算计我一番的行径,我亦只能徒叹奈何,只因我连他的踪迹都寻不得!
迎上陈院长与老者的目光,我亦只能强颜欢笑,佯装不知。
“陈院长,您方才可是英武不凡,风姿卓绝呀,学府中有您在,乃其幸事。”
陈院长被我一番夸赞,眼眸一缩,惊惶四顾,一挥衣袖,正言厉色。
“小友,莫要谬赞,我于学府中教导弟子课业,此乃我之幸,我甚欣慰其能收容我。”
我见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之态,心下暗忖:不妙,赞过了头。
老者在旁忍俊不禁。
“嗯哼——”
屋中传来一声闷哼,伴随床榻响动之声,哐当一声乍响,惊得陈院长匆忙入内。
我辨出此声主人乃君墨,料想他是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