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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的!”阿克塞尔反驳道,“我整天在墓地工作,哪会被什么鬼故事唬到。但有些时候,当我赶车到湖区附近,我想我是感受到了些什么……”
“如果真有那样的事,人们就不会把阿瑟斯顿当作野炊的地点了。”加尔说。
一个打着黑领结的侍者前来端走三个人的盘子。哈利惯性地道着谢,思绪却锁在了一旦出现就无法忽略的猜想中。加尔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叫了他一声。回神前,他最后想起了小汤姆那枚挂在脖子上的银毫——“我妈妈给过我一个类似的,”他说,“我在那个世界的妈妈。”
他又是从什么地方,读到了所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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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塞尔(Aksel)的名字是oc,人物来自于《好心境》的主角。原文中他是个很敬仰父亲的人,并在各类讽刺和悲剧环境下寻找“好心境”,因此给了他这个名字,寓意是:myfatherispeace。
*“国王汉斯”(KongHans)是真实存在的哥本哈根餐厅,安徒生从前会去。它从15世纪起一直保存到了19世纪,今天在差不多的位置有个1976年开业的同名餐厅,也在地下。
*“阿瑟斯顿”:AssistensKirkeg?rd,哥本哈根西北部墓园。从前是葬穷人的,后来慢慢有了许多富人和名人在此处安息。
Music-"DelicateTransitions"(GavinLuke)
第117章酒厂盛宴
苍白的灯泡立在失去了玻璃罩的灯座上,向布满霉斑的墙壁发射出冷冽的光亮。九个人围坐在长桌边,五官凹凸着,仿佛暗室中的白瓷面具。一盘烤得发焦的面包躺在桌子中央,旁边是小碗装起来的鹅肝酱。长发凌乱的男人拿起小刀,将粉红色的酱料抹上面包,张大口一咬——
两秒后,那片面包便被扔了出去,伴随着“噗”的一生,撞在加格森光滑的脑门上。
“操你妈的!”加格森破口大骂,摸索抓到面包,手指沾到黏糊糊的鹅肝酱,“操你妈的,赛尔温——”
“别弄得一团乱,”不远处的特拉弗冷声提醒道,眼睛瞥向主座上的黑发男人,“以及,注意自己的言辞,马上要有年轻人加入我们。”
加格森闷哼一声,咕哝着又咽下一句脏话。
“我不懂这是在折腾什么!”他歪着嘴巴说话,好像腮帮子里塞了一枚针,“那小屁孩吓得屁滚尿流,还不如就让斯内普把事情办全了……”
“你当真相信他?”塞尔温在裤子上擦了两下双手,擦掉面包碎屑,“听听他怎么说话的,还真把自己当我们的一份子了!坐在他舒服的办公椅里,当个老师……哼……”
“西弗勒斯是我最老的朋友。”一直沉默着汤姆·里德尔终于开口说话。他扫视了一遍的所有人,黑色双眼里只有倒映的白织灯是唯一的光亮,“别互相怀疑,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平静而缓慢的话语,却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塞尔温任由碎发垂到眼前,伸手拈起又一片烤焦了的面包,没抹酱料,直接放进了嘴里。
扭扭肩膀,里德尔在主座上挺直了腰,右手搁在扶手上一点一点的,凝视桌面的目光逐渐游离。
“六个人……这是估计的数目……”他喃喃念着,食指在扶手上扣了第六下。
特拉弗斯银白色的眉毛拧了起来。
“阿拉斯托·穆迪还是他们中的一个吗?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不,他现在是斯内普亲爱的同事,”多洛霍夫坐在里德尔右手边,冷笑道,“他们一定偷偷分享了许多与我们打交道的经验——在课间休息的时候。”
桌上有人笑起来,就连里德尔也挑了下眉。桌子尾端,加格森左右瞟来瞟去,最终小声开了口。
“之前我还听过一个。。。。。。一个麦金农。。。。。。”
“当年就被我们解决了,他们全部。“埃弗里抢答道。里德尔听闻。转头看向他,歪了一下脑袋。
“我都不知道你还懂得我们这个词。”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舒展身体。埃弗里的神情立时变得僵硬。
“不过从前的事何必再提呢?我们剩下的人不多了,也都不如当年有精力。在座的每一位,你们都是我最珍惜的人,但看看现在吧,有新鲜的人加入也不是件特坏的事……”
一阵脚步声从酒厂漆黑的走廊里靠近。里德尔勾起唇角,其余的人也都把头扭了过去。
“瞧,这不就来了。”
他伸长左手,把桌灯拧得更亮。
四个人影前前后后地从黑暗中剥离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穿上新衣服的格雷伯克。他叼着一根刚刚点燃不久的烟,走进厂房后用力吸了一口。
“人来了,先生。”他懒洋洋地说,周身散发着熏臭的焦味。吐出的白色烟雾后,一个男孩削瘦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不过五天的时间,德拉科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仍然穿着裁剪精细、面料柔软的衬衫和风衣,上面却布满了皱纹似的压痕和褶子。他的头发仍然是浅淡而纯粹的金色,却没再梳得整齐,只是散乱甚至是邋遢地搭着,将将超过耳垂。
男孩的个子不算矮,平常再低落时外出也会挺直腰走路,因此总是显得高挑。然而此时他垂着脑袋和肩膀,在被身后的卡罗兄妹推了一把后整个人反射性地缩了起来。苍白的肤色从表面渗进了里层,像是再多抽一滴血就会变得透明。
“德拉科,好孩子!”里德尔挥手示意加格森让开长桌中间的位置,后者看上去很不情愿,却也规规矩矩地让开了,“欢迎回家!我们正在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