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驻军守城的兵力安排,小到城中水粮的分派与控制,还要安抚百姓情绪,及时控制趁机煽风点火的可疑之徒。
更多的还是侄子龚骋。
乌元惊喜道:“先生知道叛军打算?”
只要人还在,龚氏就不会完蛋!
只是——
至于褚曜——
龚骋神色黯然。
“褚先生,请上座。
”
顾池则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以他的聪慧和细心,不会注意不到共叔武与面对龚骋时的异样,也猜出眼前这位少年多半是龚氏族人,还与共叔武血缘极近。
算年纪,不可能是共叔武的子嗣,难道是子侄?
这段插曲不在他计划之中。
内心熟悉感越发浓烈。
但共叔武忽略了一件事,他自以为的关心落在旁人耳中却是打听。
龚骋自然也如此。
至于乌元的试探和拉拢,他半点儿兴许都没无。
“那些百姓的尸体,打算如何处置?”褚曜凝重道,“叛军用心险恶,还请郎君慎重对待此事,也是为了孝城城内数万百姓着想。
”
谁知叛军来这么一出。
锦衣少年,也就是化名乌元的北漠质子图德哥听了顾池回复,神色露出一瞬的不自然。
客院地方比较偏僻,安静清幽。
顾池低头品茶,笑而不语。
顾池眼底滑过些许怀疑。
他与龚骋一道,也不知自己这位侄儿有什么好处能让人图谋,还有那位乌元……
不过,这也不耽误乌元拉拢的热情。
顾池,顾望潮!
这厮怎么也在?
龚骋也注意到他,但没分出心神。
乌元:“这个……已经命人去收殓了。
”
倒不是共叔武为人迂腐,而是他跟北漠十乌打过交道,还是战场上刀光剑影、招招见血的交道,他能不清楚北漠那边的情况?
龚骋性命无虞,他作为二叔自然欣喜,心里也想着找个机会说穿身份,再将龚骋带走。
往后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断不会让人欺辱了侄子。
若有机会,或许能重振龚氏门楣。
共叔武又问了龚骋以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