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不仅如此,梁怀琛还能借着这个机会,等到梁怀夕和文渊斗个你死我活,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重获一个清明的兲盛朝政。
“你,你都知道了?”梁怀琛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里也没有了底气。
恍然间,眼前的人似乎早已不是梁怀夕,而是那个他曾经遥不可及的父亲,叫他甚至不敢抬眼直视。
“当然,臣不仅知道,而且这些还是文丞相告诉臣的。”
梁怀夕挑挑眉,对上他的视线,眼眸深沉无光。
“什么?!”梁怀琛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们俩?!”
他精心谋划的一场局,原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寒蝉。
“咳咳咳……噗……”
鲜血从指缝中漏出来,从前梁怀琛只见过梁怀夕如此狼狈的模样,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他踉跄着,瘫坐在地上,早就没有了身为皇帝的尊严和体面。
梁怀夕和文渊,无论谁的背叛他都接受不了。
“你真当着文渊是什么好人?如今他得了兵权,正虎视眈眈我梁家的江山呢!”
“臣自然知道与虎谋皮的下场。”梁怀夕冷声道。
毕竟上一只虎就是这眼前之人。
梁怀琛彻底没了希望,孤坐在木阶上,落寞至极。
既然计划已然失败,那么他想赌人心,赌文渊不会背叛,赌梁怀夕常念旧情。
“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在瑶池旁,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被太子欺负。”他自顾自地回忆起来。
“我们不是虽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却更甚,那时候我们只有彼此的,我只认你这一个哥哥。”
“记得我十三岁生辰那天,你说要带我去皇城最高的城墙看日落,我等你了整整一天,从正午等到夜深,也没见你来瑶池接我。”
“从那时起我便发现,你还有母后的偏爱,长姐的关怀,皇爷爷的喜爱,不讨喜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那是他们共有的回忆,可梁怀夕却始终垂眸,像是个局外人般冷眼旁观,却又在一汪深沉中埋藏着什么,“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对我来就好,何必要迫害其他的人。”
那天的天空很晴,日头很大,最适合看日落,梁怀琛从天亮等到天黑,而他也始终离不开那一方昏暗的殿宇。
他与阿渊的情分,也许就是从那日起,便再也寻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