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通也默认了这个说法,“那可不是,如若不是国公府施压,哪能只是个平平淡淡的和离呢?而且我听说,她走的时候连成亲时的嫁妆都没带出来,那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张婆嘲笑道:“说的好听点是和离,实际上不就是被休了嘛。”
“别忘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原本就是个不守妇道没有德行的女人,侯爷对她够好的了。”
王婶扯了扯她的衣角,“别说了,小心叫人听见了。”
现下街上人多口杂的,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要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静悄悄听了好半晌的卖菜大婶突然气愤起来,翻着白眼格外厌恶,“听见就听见,怎么了,弃妇还不叫人说啊。这才过去几日,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街了,真够招摇的。”
“我若是她,早就没脸见人找口井投了,真是不知道害臊。”
王婶尴尬地笑了笑,“就算不是平津侯夫人,人家也是宁国公府的独女,尊贵还是有的。”
不仅仅是尊贵,那些权贵之人想要惩罚她们这些人还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情。
没想到大婶更加嫌恶起来,甚至朝着方才沈南迦出现的方向吐了口口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不信宁国公府能收留她多久,等到她年老色衰,没人要的时候,瞧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
茶馆中,安静的小隔间里,沈南迦悠闲品茗,在她对面,刚进门的少女带着浑身寒气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端坐在软席上。
“夫人。”魏清芫察觉到不对,慌忙改口,“哦,不,如今应当不能再喊你夫人了。”
沈南迦给她倒了杯茶,对她的慌乱模样无奈笑笑,“你我都见过这么多次了,你怎的还是这般拘束。”
她是什么可怕的猛兽吗,怎么这小姑娘一见她就像受欺负的小白兔似的。
魏清芫抿抿唇,红着耳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以后可以叫你沈姐姐吗?”
“当然可以,听着挺亲切。”沈南迦点点头,“最近生意怎么样?”
“有谢老板经营,自当是不会差的。这些都多亏了沈姐姐。”魏清芫笑眼弯弯,看得出跟之前相比有了不少气色。
上回街头一别,沈南迦回去便同谢祈闵商量了这事,没想到他也是豪爽之人,一口答应了见魏清芫一面。
之后二人相见,谢祈闵见识了她的本事,当下便与她签下了合作的契约。
沈南迦耸耸肩,无所谓道:“用不着谢我,我不过是从中牵线搭桥罢了,之后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魏清芫心情很好,露出两个小酒窝,“如今的胭脂生意很好,谢老板已经准备在别处开分店了,同样将所有的收益都分我四成。”
谢祈闵的本事沈南迦是知道的,他那闵盛商号的名头可是响遍了大江南北,挂在他的名下,魏清芫的生意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