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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最近城东开了一家女子学堂,只收穷苦人家的女孩子,教习读书识字,投壶射箭之类的。”
正围在巷口的几个摊铺上招呼生意的妇人们,忙里偷闲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
一个带着花头巾的妇人道:“读书识字?哪会有人去,穷苦人家的男娃都读不起书,还送女娃去?天大的笑话。”
一旁糕点摊子的老板娘应和,“就是,读书那都是高门贵族的事情,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最大的用途就是卖个好人家贴补家用。”
“那学堂据说不收钱,只要通过了考核就行,据说教书的也是个女先生。”
这些消息都是从最边上那个卖酒摊子上的妇人口中说出来的,她平日里惯常喜好到处打听些有的没的,再跟邻里亲戚们唠,上到王公贵族,下到乞丐流民,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
“教书?这样抛头露面也不知道丢人的。”花头巾妇人惊呼。
兲盛朝女子教书的先例不是没有,但也只是个例且大多风评不佳。
“哎呀,张婆,你也别这样说嘛,能有个不收钱的学堂也好啊,女娃娃读些书也是好的,明事理。”
说话的是常来买东西的王婶,她做的是人伢子的活计,常见大宅院里的景象,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多些见识的。
若是读书不好,怎么那些高门贵族出身的女儿家都要读些四书五经的。
张婆继续摆手,分外嫌弃,“女娃子读什么书,识得几个大字不就行了,读的书多了容易犯癔症。不如多干点活给家里的男娃娶媳妇呢。”
也不怪她迂腐,她老家村上前些年兴起过什么女娃子读书的风气,一个个都往外跑,结果最后不是莫名其妙死了回不来,就是人回来了魂没回来疯了。
聊着聊着,那糕点摊子的老板娘眼尖,瞧见了走进茶馆的沈南迦。
“哎哎,你瞧,这平津侯夫人最近怎么总去这家店啊?”
消息通咂了咂嘴,“哪还有什么平津侯夫人啊,早都和离了。”
张婆和王婶同时诧异道:“啊?怎么就和离了?前阵子我还听着那些贵妇圈里对那位夫人的风评都好转了呢。且那平津侯向来对妻子敬爱有加,怎的就和离了?”
“谁知道,恐怕是外面有人了。”
王婶道:“这话怎么好乱说,若是她在外面偷人,平津侯肯定是会直接休了她的啊。”
还不等消息通肯定或否定,糕点摊老板娘先插话,“你忘了她的母家是什么身份?那若是给了休书,宁国公府那边能答应?”
这么一说,几人的表情都精彩了起来,像是已经脑补了一场贵族爱恨情仇,利益纠葛的大戏码。
“你的意思是宁国公施压,才让两人合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