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烦不提也罢。
过了半天鹤徵没接话,凤徵瞧他一眼,眼底黑阗阗,奇道:“觉怎么了这是。”
鹤徵忆起自己当年被靖龙徵的网球砸到,头破血流,人家却还要他道歉,凤徵给自己出头,结果被冯子安带人从头到顶浇了一罐粪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他不知道,可后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握紧方向盘,他道:“姐,你恨过吗?”
恨?
凤徵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失笑:“恨谈不上,但怨却有过。”
她想起那一路追杀;阿叔之死;有时饿得不行,瞒着姥姥和鹤徵晚上喝清水,沤得一滩一滩的的吐……同样是靖氏的后代,他们与龙燕麟相比,真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但是,“——就算亲母早逝,见不到父亲,但我们有姥姥和阿爸阿妈阿叔;就算他们离我们远去,只能靠自个儿辛苦,但是我们还互相拥有彼此,不是吗?”
“……”
“若说没有羡慕嫉妒过,没有深感不平过,那是假的。生活上的艰辛容易克服,如何在心理上去抗拒不公平的感受,才是真正的难处。可也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加激励自己,去把人生中许多不可能变成可能,记得吗,我说过,人生是长跑,不是短跑。”
鹤徵直视前方:“可笑的是,我们不计较,有人却要计较。”
凤徵知他不会无故提起,心想难道他知道了白纵?
闻此警觉,急伸手去摸他:“有人碰你了?”
鹤徵笑着握住,摇头。
“你可别蒙我,”凤徵不信:“不准瞒我。”
“当然,瞒谁也不会瞒你。”
鹤徵噙笑,红灯停车,他转头来,道:“但我会让他们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十四年前。”
车子驶上通往城堡的道路,Lyeeum六个英文字母金光闪闪老远可见,雕刻着镂空花纹的铁门自今晨开启就再没机会关过,花柱,红毯,垂纱,蜡烛……玫瑰,蝴蝶兰,勿忘我,粉蓝红紫,处处是鲜花的海洋。
桌椅摆成独出心裁的马蹄形,最前端是一个花门,左右各一个小型乐队,轮流始终不停的奏乐。
“难怪要在这里摆,”凤徵一路看一路叹,待到下车,又见着满目达官显贵、社会名流,还有英法美日等十几个国家的领事等等,不由慨然:“别的地方都装不下。”
鹤徵道:“心情很好?”
“是呀,看到花就让人心情好起来了,”她深呼吸一口空气:“我觉着比盛望忱那次似乎排场更大些?”
她也记得那次,鹤徵含笑:“盛二只是在这里宴请朋友,主场是中式的,这次这里是主场。”
“原来如此。”凤徵把车门阖上,待要迈步,后头嘀嘀,两人回头,姚大小姐扶着父亲下车,师鹤徵忙迎上前:“姚老。”
姚耀如点点头:“你也来了。”
男人们寒暄,这边姚大小姐碰碰凤徵胳膊肘:“什么时候请我喝你的喜酒?”
凤徵回她:“我还等着喝你的呢。”
姚大小姐道:“等我的就比较难了。”
凤徵笑:“莫非你还想学那外国,有一辈子不婚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