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侍女,送了第十次水后,摄政王约莫终于尽兴了。
起身下床穿戴衣服。
卫慈光吃得饕足意满,刀锋般锐薄的唇角,噙着一丝寒意。
依旧是冷言冷语询问陆晚音这次想讨要什么,每一次都是如此,这个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连续两天都这么主动,一定是憋了个大事。
身后迟迟未传来声音,卫慈光是个没耐心的,哪怕两人才刚刚缠绵恩爱过,依旧不会对陆晚音有半点怜香惜玉。
当即浓眉一蹙,脸色再次寒了下来,眼尾余光往后一瞥,就见那女人此刻歪倒在床榻上,露出锦被外的玉臂上,还残留着青青紫紫的暧昧斑驳,此刻美眸微阖,酡红的娇容上,显出了几分困倦之色。
似乎极累,累到连摄政王的问话都敢不回了。
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晚音神智发懵,浑然没留意摄政王的问话,直到那只熟悉的有力大手,再次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
陆晚音发出吃痛的闷哼,尾音慵懒沙哑,神情妩媚,就连细眉蹙起的弧度,都给人一种楚楚可怜,又我见犹怜之感,宛如一只小奶猫,轻轻用爪子抓了抓卫慈光的心尖,顿时让人生出一丝麻酥酥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卫慈光本能地排斥,竟下意识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试图将乱他心神的美艳尤物,狠狠摧毁掉。
狐狸精!
卫慈光浓眉紧锁,冷冷盯着掌心中娇艳的面容。
“疼……”陆晚音没有反抗,实际上也没有力气,依旧趴伏在床榻上,裹在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的肩背似凝脂一般滑腻,见摄政王不为所动,她又似嗔似怒地嘟囔了声,“王爷,妾身好疼……”
还柔弱无骨般往男人身上倒。
卫慈光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垂眸居高临下,深深凝视着掌心的美人面孔。
明明这般妩媚娇弱,犹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任人随意采撷赏玩。可私底下却又尖牙利齿能言善辩,还惯会耍些小手段。
每每看似要倒大霉了,却又一次次被她轻松化解,不仅如此,还懂得随机应变,将计就计,将意图害她的人,一网打尽,倒也聪慧机敏。
比起面团似的,任人揉捏,还不知反抗的蠢女人,自然是这种牙尖嘴利的小野猫更有意思。
片刻后,卫慈光才松开了手,望着美人面颊处,落下的发红指痕,竟隐隐有一种征服欲被满足的舒畅。
“本王在问你,你这次来,又想讨什么赏?”
陆晚音裹了裹被褥,下巴处有些钝疼,她悄悄活动了几下,才斟酌着用词,低声道:“王爷那日公然在人前保护妾身,恰好被妾身的夫君裴侍郎撞见。裴思恒因此心生怨念,一回府就对妾身百般刁难,罚妾身跪在庭院中反省,还深夜闯入妾身的院子里,踹伤妾身身边的丫鬟,今天一早,婆母更是让身边的老妈子,盯着妾身抄写《女德》和《女训》。”
别以为只有裴思吟和陆惜宁会跟背后的靠山告状,陆晚音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