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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雾也还记得这个令人浑身滚烫的吻。
她自顾自地失着神,没注意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摆了一个杯子,身边落座下一个女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人边倒酒边问。
“在国外,”知雾答,“我们是合租室友。”
“既然是这样,应该知道他背后有不少风流债吧。真正的浪子,不会为任何人回头。如果某天想定下来,大概是想找个人接盘了。”
“你这样的乖乖女,以后管不住。”
知雾淡淡道:“我不在乎,我只需要他和我结婚。”
她说的是实话,封骞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知道,也不会投入任何的感情。
但偏偏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惹得女人面色难看,十分不满。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忽然泄愤般朝着知雾泼去。
知雾及时避开了,但是没能完全避掉,裙子瞬间被酒液打湿了一大片。
她一把摁住那人的手腕,皱眉:“你发什么疯?”
很显然,两个女人为了争夺封骞大打出手的戏码在这里并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看戏,甚至没人去通知当事人一声。
不过那女人似乎是喝醉了,很快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知雾只能自认倒霉,她抽了点纸巾将酒渍粗略擦了擦,有一部分已经渗透进布料,传来一阵湿哒哒的难受感。
胸口深深起伏了一下,本来就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心情,因为这段不愉快的插曲,瞬间攀升到了顶峰。
她看了眼不远处被好几个人好言劝着,无奈端起酒杯的封骞,不由得抿了下唇。
知雾拿起解下放在身边的围巾和包,指着封骞对一旁的酒保道:“和他说一声,我回家了。”
还没等酒保作出回答,她已经率先拿着东西,抬步走了。
就在知雾走后不久,被众人簇拥着终于寒暄完毕的封骞,将手里一口未动的酒杯放了下来:“我真不能喝,答应过,等下还得送人回家呢。”
话说完,他顺势往这边的沙发区看了眼,神色一愣。
那边空荡荡的,除了一个抱着酒瓶沉睡的女人外,没有知雾的身影。
“哎,她人呢?”
“封先生,”酒保耐心回答,“那位小姐刚走没多久,她让我转告你一句,她回家了。”
封骞的笑容顿时凝滞在脸上,骂了句脏话。
也顾不得其他人了,匆匆披上自己的外套,拿上车钥匙就追了出去。
……
外头又下了一阵小雨,把上午刚降下的雪融化了一部分,道路变得更加湿滑难走了。
一股刺骨的冷意将知雾包裹,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的嘴里呵出白雾,走到外面拿出手机软件预备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