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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雾无比确信,这几年不止是她,梁圳白过得也同样煎熬。
浓烈的情绪像是破茧的蝴蝶,势不可挡地冲出,让她枯寂的心得以鲜活复燃。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像个情绪缺失的木头人,总算活了过来。
她没办法否认,都已经过去四年的时间。
她还是没法放下这段感情,忘不了他。
所以说,这场交易,她也同样没办法做到拉着他一块下水。
怕到了最后舍不得。
封骞侧身冲梁圳白飞去一个得胜般的眼神,抬手将知雾虚虚放在他手心的手牢牢握住,牵着人往外走。
而她也沉默地顺从了,僵硬地跟在封骞的身后,甚至不敢再回头看梁圳白的神情。
她往前走,给脑海灌输话语打气,不断给自己下着暗示。
董知雾,你的选择是对的。
不要因为他的一点示好就动摇。
两人的肩膀即将擦身而过的刹那,知雾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往后看了一眼。
梁圳白仍然伸着落空的手,身姿笔挺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那双无论是清贫还是骄奢,从未低下过的脑袋,此刻竟然微微僵硬垂着,连背影都隐隐透露着黯淡。
像是只被狠心遗弃在原地的动物。
因得这一眼,知雾的心不能自抑地重重一跳,肩膀像是骤然失去力气一般垂下。
不可否认的是,梁圳白对她的情绪影响实在太强烈。
他单是这样静静站着,什么也不做,她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带跑。
再在这多等一会儿,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心软改变主意。
知雾抿起唇,硬着心加快了脚步。
……
封骞的车子内饰改造得和他的人一样张扬,车载香水是浓香型,知雾坐进去扣上安全带,感觉连鼻腔里都充斥着香水味,不由得开窗咳嗽了两声。
跟封骞走,只是想让梁圳白死心,并不意味着想这个点赶去下一趴。
她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果断道:“封骞,麻烦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封骞打着方向盘,不以为意道:“出都出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
“这附近有个很有名的酒吧,我一般都不带人去,给你破个例。”
他斜眼松弛地吹了声口哨,搭着她后座的靠枕,兴奋地和她说:“正好有个局缺人,怎么样,你很少去这种地方吧,我朋友都在,要不要一块过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