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半睡半醒间,林西突然动了,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右手搭在他胸前,右脚压在他的小腹上,甚至还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焦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砰’狂跳着,唯恐自己被发现。
许是心跳声太大,吵到了他,他微微皱眉,小声嘟囔道:“别吵!”
焦战一怔,连忙平复心情,心跳很快恢复正常,林西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又陷入沉睡当中。
焦战悄悄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林西的发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即又皱紧了眉头,心中暗道:“睡得这般沉,若换成其他人,岂不是让人占了便宜去?”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焦战也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天微微亮,这才悄悄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一天清早醒来,林西看着床帐愣了会儿神,起身看向窗口的位置,下床穿鞋来到窗台前,仔仔细细地查看,窗子锁得好好的,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殿外还有杨潇守着,那人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难不成他会穿墙术?还有梦里的那条蛇,到底什么情况,或者缠上自己的不是人,真是蛇妖?若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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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里面的动静,守在殿外的杨潇走了进来,见林西正站在窗台前查看,三两步走了过来,道:“殿下,可是昨晚发生何事?”
林西转头看向杨潇,心里思量着告诉他因为做了噩梦,就怀疑有人进来过,杨潇是否会将他当成神经病的可能性。
“昨晚表哥守在殿外,可听到什么动静?”
杨潇摇摇头,道:“属下,您是否察觉何处不妥?”
林西没有回答杨潇,而是问道:“杨指挥使,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在门窗从里面上锁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房间的?”
杨潇认真地想了想,道:“除非房中有暗道,否则没人能做到。”
“暗道?”林西微微一怔,连忙搜索剧情,看看原剧中是否提到春和殿寝殿内有暗道这回事,可将剧情从头过了一遍,也没找到。
杨潇皱紧眉头,道:“殿下可是怀疑昨晚有人进了寝殿?”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日太累的缘故,做了个噩梦。路儿可起了?”
“回殿下,七殿下尚未起身。”
林西点点头,道:“表哥去叫春喜吧,吩咐人打水来,我要洗漱。”
“是,殿下。”
林西洗漱完,便到院子里打拳,正所谓秋高气爽,尤其是清晨,仅仅是在外面深吸一口气,都会有种从内到外被洗礼的感觉,所以相较于温暖的春天,他更喜欢凉爽的秋日。
杨潇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指点林西一一,经过三年的反复练习,林西早就将这一套动作烂熟一心,不过他这也只是花架子,反正他也没想练成武林高手,只是强身健体而已,没必要太过较真。
等他打完一套拳,林路也起了身,陪着林西用了早膳,便在林西的劝导下,回了昭华宫,毕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林西本以为今日大臣休沐,林扈也定会趁机休息一日,哪曾想他去乾坤殿找林扈时,却被告知他在御书房处理公务。于是林西又去了御书房,想劝林扈休息一日,结果却被林扈拉着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
林西看看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忍不住感慨:“这皇帝还真不是人当的!”
待看完奏折伤的内容,林西微微蹙眉,道:“父皇,云南王要传位于世子?”
林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林西手里的奏折接了过去,仔细看过后,也皱起了眉头。
“父皇,云南王是年事已高吗?”
林西问出心中疑惑,一般拥有权势的人,除非死或者老得不能自理,否则不会让出手中权势。云南王不是皇室成员,是林国唯一一个异姓王,为林国守卫边关百年之久,已经世袭三代。
“云南王与朕年龄相仿。”
“那为何云南王要传位于世子?”
林扈叹了口气,解释道:“云南地处边关重地,时常受帝国骚扰,两军交战,云南王身先士卒,落得一身病痛,虽然他与朕年龄相仿,身体却早已撑不住。”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父皇,儿臣好似明白了京中出现流言的原因。”
林扈怔了怔,随即说道:“西儿的意思是京都流言四起与云南王传位于世子有关?”
“除了这个,儿臣想不到其他缘由。”
“云南王有八子,其中成年者五人,世子虽是嫡子,却并非长子,且暂无子嗣……”林扈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父皇,儿臣觉得您不必在此事上费心,派人给云南王传个话,让云南王自己去查,这样既能起到警告的作用,还能让他觉得皇上对他的信赖,一举两得。”
林扈的眉头皱紧,“若是这般处理,他势必会袒护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