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循声过去。
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众百姓。
对面酒楼里吃饭的都无心进食,专心盯着衙门里的动静。
此刻衙门大开,崔云湄拉着章雪沁混在人群中,听着周遭的议论。
“这小郎君不知是谁家的,竟敢来找武大人的麻烦。”
“昨日城南的那六个怪人是他杀的?我瞧着不像啊。”
“谁知道呢?”
衙门内,两旁各站三个皂吏,正在升堂。
“威武……”
章弈秋站在中间,丝毫没有一点慌张。
堂上,那大人像是刚从宅子里赶过来的,正在整理官帽。
片刻,惊堂木落下。能听出他心情极差。
“堂下何人造次!”
在锦州,他武治堂便是天,何人敢在他面前叫嚣。
章弈秋不为所动,尽管对方敲了惊堂木,他也不见半点害怕。
直愣愣站在那里,双手抱胸,俨然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武治堂在锦州没见过几个纨绔,锦州最大的纨绔就是他儿子。
至于此人,不甚见过。
不认识的一律当作白丁处理。
思及此他故又敲下惊堂木,蹭起身,颐指气使道:“无知小儿,还不下跪!”
章弈秋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向前走去,若不是一旁的皂吏来拦,他便要走到武治堂面前了。
“你这小儿放肆!你要弑官不成?”
见章弈秋那神情,武治堂还真有点被吓住,招呼一旁的皂吏护在他身前。
片刻,几个皂吏来押他。
章弈秋脑袋飞速运转,忽得想到今早那老伯骂他的话。
想到这儿,章弈秋操着别扭的方言,后退慢撤步,“龟儿我是你老汉儿,我劝你们别动我,否则一定会后悔的。”
被这么一激将,那武治堂气得柳眉倒竖,遣散一旁的皂吏。自顾自走了过去,“好好好!你们都没别动他,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章弈秋目的达到,竟毫不客气地绕过武治堂坐到了他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