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一问话,早就手抖脚抖的薛老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接着就是“咚咚咚”几个响头磕在了地上:
“宁安,哦不···
宁先生,小人有眼无珠错怪了宁先生,还请宁先生恕罪!”
看见薛老板都跪下去了,薛松也是扑棱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他在他爸眼睛里面看到了接近死亡的恐惧,这让他这个平时被庇护在父亲羽翼下面的纨绔子弟。
第一次感觉到失去庇护的无助感:
“宁安,是我先找你麻烦在先,对不起了。
请、请宁先生不要杀了我爸,我爸并不知道我是在骗他,还有就是那副画,我爸作为薛家古董行的老板,以及黑心社的中层员工,他并没有错。
还请宁先生明察。”
之前从地上爬起来的薛松三人听到矮胖子在外面说话,还打算打让矮胖子出手收拾宁安呢,现在既然在祈祷宁安能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
而宁安脸上无悲无喜:
“我要的东西呢?”
矮胖子一听这话,上前两步一脚将薛老板蹬在了地上,并厉声呵斥:
“薛老板,宁先生要什么东西啊,你还不赶紧给他拿来,你怎么那么木讷呢。”
而薛老板跟条三脚猫一样爬起来后踉踉跄跄的就跑去了后堂。
五分钟不到,又跟躲到后堂去的魏苟兄弟两个,将一块黑黢黢如长满青苔的假山似的龙涎香抬到了宁安跟前掷地。
见到了龙涎香,宁安把手里的画轴再次递给了薛老板:
“拿着!”
薛老板却连连摆手,满脸的抗拒之色:
“不不不,宁先生是黑心社的副总社长,小人这古董行您想要那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了,小人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宁安则回头两步就把画轴放在了陈列架上:
“我不是黑心社的副总社长,画给你放在架子上了,自已收好了,掉了可别怪我!”
再次转身,宁安单手拎起一大块龙涎香就走到了大街上,然后找个无人角落里悄悄把龙涎香收进了纳虚戒里:
“小唐,小唐,你躲到哪里去了,我们该走了。”
宁安离开了薛家古董行,薛老板跟他儿子以及魏苟兄弟俩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后魏苟兄弟俩怕宁安一会儿杀个回马枪,就迫不及待的跑了。
薛松则从陈列架上拿下画轴递给了薛老板,薛老板打开一以后又拿去给矮胖子看,并跟矮胖子说了这幅画的来历,而矮胖子却一脸的平静;
这幅画虽然出自于弄成湖一二零三,但这幅画就是宁先生的,那个地库被宁先生一扫而空,里面的好东西全在他手里。
你是不是要让他全部交出来啊?”
薛老板赶紧躬身示意:“小的不敢!
只是小的心里想不通一件事,既然咱们黑心社有那个本事灭了黑肝社。
为什么却让宁先生这样一个局外人捡了便宜,还当了个副总社长?”
矮胖子抬手在薛老板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你说宁先生是局外人?
宁先生凭一已之力把黑肝社灭了成全了我黑心社,你跟我说宁先生是局外人!
你是猪脑子吗,你觉得总社长堂堂一社之长,为什么要舔着老脸送给宁先生一个副总社长当?”
“黑,黑肝社是宁先生灭的?”薛老板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