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乙听完之后甚是感动,神情也不像之前那般严厉,语气中略带敬重之意说道:“韩丽娘你先来起,本官在这里向你保证,这个案子本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真凶捉拿归案还张大宝一个清白。”
这句话她等了足足十七年,热泪盈眶的韩丽娘随即便在地上又是磕了好几个响头,连称李臻乙乃是青天大老爷。
这一幕看到李臻乙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惭愧,明明这种事情乃是一方父母官应尽的责任,可现在却成为了一种莫大的恩赐,这怎么能让他心中好受。
李臻乙连忙将韩丽娘扶起,连夜将她带回到县衙询问当年的详情。
之后的几天,李臻乙带着王虎等人走访了当年住在隆桥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之后,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王柳氏有一个表弟名叫许清,住在距离隆桥村十里外的双河村,当日他曾和家里人说要去表姐家小住两天,没想到当天傍晚就回来了。回来后告诉家里人他半路上遇见几个朋友,结果就被拉去喝酒,所以就没有去成表姐家。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从那天之后,许清突然间就变得有钱了,还开始外出做生意,同时也变得极少回辉县老家,他家的人也随着他搬离了辉县。
李臻乙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感觉眼前一亮,立刻找到许清的亲戚朋友询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经过几天的询问,终于得知许清目前在振州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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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位于我国南海中的一个岛屿之上。李臻乙立即命刘坤前往振州寻找许清的下落,并且还给当地官吏写了一封文书,希望当地官吏可以全力协助刘坤将嫌疑犯许清遣送回来。
振州这个地方,自唐朝开国以来就是用来流放各种重刑犯的地方,近七八十年来,有很多皇亲国戚因为谋反罪或者触怒龙颜,而被举家流放到了振州都数之不尽。对于大唐官府或者子民来说,振州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已经被人所遗忘的地方。
一个月后,刘坤从振州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只不过一向精明能干的他,这次回来却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他见到李臻乙后羞愧地说道:“我将整个振州都找了一个遍,却没有发现许清的踪迹,此人会不会又到别的地方去经商了呀!”
这次前往振州居然没有任何收获,就连李臻乙都不禁觉到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一下子就全断了。
这一日,李臻乙带着王虎换上便服去街上了解民情,正当二人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就见前面有一个摊位上围满了年轻女子,那些年轻女子们好像都在争先恐后地买着什么东西。李臻乙二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脂粉摊难怪会吸引如此多的年轻女客。正当二人要离开的时候,李臻乙却脂粉摊上的一种胭脂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倒不是李臻乙喜欢这种女人用的东西,而是因为这种胭脂在京城中才刚刚时兴没有多久,像辉县如此偏僻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种胭脂呢?
李臻乙从脂粉摊子上拿起一盒胭脂向小贩问道:“老板,你这胭脂可是稀罕东西呀!是你从京城那边带回回来的吗?”
脂粉摊老板听了这话,撇了撇嘴说道:“这种胭脂现在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我已经卖了好几个月了。就连海对岸的振州那种地方都有的卖,就是一个挺有能耐叫许清的商人弄过去的。”
李臻乙听到小贩的话后微微一愣,连忙问道:“老板,你说的这个许清可是咱们县双河村的那个许清,他真的在振州?”
脂粉摊老板说道:“是不是双河村的我不知道,但是听说他是从咱们辉县出去的这个假不了,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刚好从振州那边回来,还说和他一起喝过酒呢!”
李臻乙脸色微变,回头看了看王虎,只见王虎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刘坤明明刚从振州回来,可他却说没有找到许清的踪迹,难道……一丝不好的念头在他们二人的心中升起。
李臻乙回到衙门后,立即让王虎带着海捕文书火速前往振州将许清押送回来。在等待王虎归来的这十几天,李臻乙真的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将王虎盼了回来,不料回来的却只有王虎一人。
王虎脸色有些难看,见到李臻乙后禀报道:“大人,那个许清在振州犯了谋反罪,被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张大人给收监了!”
李臻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为了弄清楚王柳氏之死的真相,他决定连夜出发前往振州,去狱中询问许清实情以免夜长梦多。
经过几日的快马加鞭,李臻乙带着王虎终于赶到了振州,也在狱中见到了枷锁加身的许清。
当许清得知李臻乙的身份之后,立即抓住围栏,大声哭喊道:“大人,您可是小人家乡的父母官,一定要帮帮小人呀!我是被人冤枉的,我没有要谋反,大人,你可要一定救救小人呀!”
李臻乙不动声色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将你收监?”
许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都怪小人不小心露了富,还被那贪得无厌的钦差大臣张瀚海知晓,他屡次明里暗里向我索要钱财。小人心知躲不过去就想着破财免灾,于是就送了他五百两银子,那知道他还是不知足,居然想刮走我的全部身家,小人自然不肯就范,于是就被他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关到了这里。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小人呀!”
听完许清讲述的来龙去脉之后,李臻乙也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神情有些缓和地说道:“许清,你若真的想让本官救你出去,那你就必须得老老实实告诉本官,十七年前你住在隆桥村的表姐王柳氏之死的真相?”
原本情绪激动地许清听到李臻乙的话后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呆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大人此次前来振州,难道是为了十七年前的那件案子来的?”
李臻乙看到许清眼睛不停地转动,感觉这小子并不老实,立刻厉声说道:“那日你和家里人说要去王柳氏家中小住两日,可你却当天晚上就回去了,并说没有去王柳氏家,但是那一日你具体去过什么地方全完无人知晓。而且本官已经查明,当日信差张大宝受王柳氏的哥哥所托,给她送了一锭金子,但是事发之后那锭金子却不翼而飞,而你恰恰在那之后突然暴富。当年是不是你谋财害命杀害了王柳氏?”
许清听到这话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面露纠结之色,过了一会,许清爬起隔着围栏一把抓在李臻乙的衣袖,说道:“大人,表姐之死真的不是小人所为。我自幼胆小,别说杀人就算杀鸡都不敢!大人,您可要相信小人,真凶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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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乙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照你的意思,你是知道凶手是谁?”
许清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道:“是的,大人,小人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好,只要你从实招来,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本官,本官自会想办法救你一命!倘若你敢有半句假话,那你就在此自生自灭吧!”李臻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