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六十两!”
水溶正事不关己的听着众人叫价,就听牛贲高声喊道:
“一百两!”“二百两!”
水溶一把捂住牛贲的嘴,不顾他的挣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我让你抬价,没让你真的买啊!你也不看看你有钱吗?”
等梅瓶拍卖结束了,水溶才放开手。
牛贲喘着粗气质问道:
“溶哥儿,你谋杀啊,差点捂死我!”
水溶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还给你留了两个孔出气吗?你自己钱包里几个子没点数吗?是谁说自己只是过过眼瘾来着,一看到梅梅姑娘就昏了头了?!”
牛贲讪讪一笑:
“虽然我家里零花钱给的少,这不是还有溶哥儿你嘛,你给我分的分红不都攒着呢嘛,从那里扣就行了呗!”
水溶气的用折扇敲敲牛贲的脑袋:
“别想了,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分红都捐出去,说不定还能积点德,也省得被你给嚯嚯了!”
牛贲缩缩脖子,捂着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敢了,不敢了,溶哥儿太狠心了!
这时候台上已经开始拍卖第三件物品了,就听邸宁声音激昂还带点煽动的说道: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代大儒,友仁先生的山水画……兄弟们,朋友们,老少爷们们,还等什么?
友仁先生的画从来不外售,只赠送友人,这次为了南面的灾民,先生才答应拿出一副来,机会难得,千金不换啊!
不要九九八,不要九十八,只要五十金起拍,友仁先生的画作就有机会带回家!”
水溶心道不好,连忙转头去看另一边的两位李师兄,果然两位师兄已经进入了二段变身魔化状态。
具体表现为双眼赤红,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对周边所有的声音都充耳不闻。
看着李璠师兄声嘶力竭的高声叫价,水溶奋力的按着他的肩膀摇晃:
“师兄你清醒一点啊,这是五十金,不是五十两白银,咱们所有人打包加起来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啊!”
刚把李璠按下去了,一边的李朴又站了起来,水溶连忙又上前按住他:
“奕甫兄你也清醒一点,你连二十两银子都没有!”
直到承诺了回头给两人品鉴外祖父的书画,水溶才把两人劝得冷静了下来。
抹了抹额头的细汗,水溶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一丝不对劲,为啥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呢?!
最后,是盐商马家的家主花了一千五百多两黄金,拍下了外祖父的画。
水溶有些咋舌,没想到外祖父的书画竟然这么值钱,水溶想了想他书房里那一大箱子书画,没想到他以前居然是坐拥宝山而不知。
听到水溶的疑问,李璠凑过来说道:
“友仁先生的画当然值钱了,听说之前有人开出一千两黄金求购,还是有价无市呢!”
水溶有些不敢置信:
“我记得外祖父不是以书画闻名,而是因为学问高深才受到尊敬吧。
咱们书院里的郑先生,我记得他是江南有名的画家,但是他的画作貌似是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这价格差距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