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璠清了清嗓子,才说道:
“有道是物以稀为贵啊,就是因为友仁先生是大儒,他的书画又从不外售,所以才珍贵。
而且友仁先生的朋友,几乎也都是大儒或者名士,你觉得这类人会把先生的画拿出来卖吗?”
“溶哥儿,溶哥儿!”
水溶回答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牛贲的夺命连环call给拉了过去。
“溶哥儿,你帮我算算,我的分红有多少钱,我要拍这个!”
水溶抬头一看,现在拍卖的是出自宫中的螺子黛,整整两斛。
这螺子黛是西面国家送来的贡品,自来稀少珍贵,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又把给哪位娘娘的赏赐给匀出来了。
水溶问道:
“你又没老婆,要这个干什么!”
牛贲鄙视的斜了水溶一眼:
“你这个没有妹妹的懂啥?我要是能弄到螺子黛,送给我老娘和我妹子,到时候我娘一高兴,说不定就能给我涨点零花钱,连这次的花费都给报销了呢!”
水溶心里吐槽,谁没有妹妹了,我家玉儿妹妹和我亲妹子没差的,不过黛玉的眉毛好看的很,不画而黑,所以用不到这个罢了。
小伙伴显然是对盐商的财力还没有直观的认识啊,水溶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种拍卖价格都是虚高的,你抢得过那些盐商吗?他们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狗大户。你若是真想要,下次我和我母妃讨一点,给你送去,我母妃那里的螺子黛都用不完的。”
不出水溶所料,两位盐商为了讨好捧着螺子黛的牡丹姑娘,直接斗富起来,互相抬价,居然把价格炒到了上万两。
最后,成功拍下的盐商还将螺子黛送给了牡丹姑娘。
水溶转头去看牛贲,果然看到他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
水溶心道,这才哪到哪啊,等一会儿压台的拍品上来,你就知道盐商能有多疯狂了。
……
几次盐商斗富引起的小高潮之后,最后一件拍品被抬了上来,这是圣上亲笔所书的一副大字:仁义广济。
水溶就看到下面的商人们如同疯了一样,十万两,十万两的往上加价,很快就把价格推到了百万两。
牛贲有些颤抖的伸手扯扯水溶,感叹道:
“一百万两白银啊,我一个月的月钱才二十两,我家所有铺子庄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钱吧!他们轻轻松松的就喊出来了?”
水溶低声说道:
“你知道上次被抄的吴家吗?那可是千万两的家产,吴家还不是盐商里最大的呢,你说他们有多少钱?
而且这是圣上亲笔,某些时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和免死金牌比起来都不差多少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看着被喊到二百万两的价格,水溶觉得他也有点开始仇富了。
也怪不得每次朝廷缺钱,都来薅盐商啊!
小锤一敲,尘埃落定,最后这御笔还是落到了汪家的手里,只能说不愧是扬州第一大盐商,财力不是其他几家能比的。
劳累了一天了,众人也都有些精力不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有水溶,被传话的小厮又叫去了前面,水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不想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