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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章顿时满脸惊慌要推开李珩衍,可李珩衍纹丝不动,他急地声音发抖:“妹妹,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放开我,混蛋,李珩衍放开我!”
李珩衍回头看了他一眼,忽地勾了勾唇,揽着宋景章的腰将他整个人搂入怀中:“王妃不是一直想替本王纳妾吗,既如此,何必舍近求远,把兄长纳入府中,效仿有虞二妃。”
“啪”的一声,宋景章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了李珩衍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宋景如一双凤眸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震惊已经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宽大的袖袍下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颤。
宋景章终于挣脱了李珩衍,他狼狈地抛到宋景如面前:“妹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他还没说完后面的李珩衍就道:“这件事宋大人他们都知道,有什么好遮掩的。”
宋景如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呆滞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李珩衍,又很快错开看了眼宋景章,然后僵硬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宋景章脸色难看至极,云坤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属下一时疏忽,让王妃进来了,请王爷责罚。”
李珩衍一语不发地盯着他,云坤手心都被汗湿,良久,李珩衍才淡淡道:“去看好她。”
云坤如蒙大赦,立刻转身去找宋景如。
***
李叔同将信件丢入火盆之中:“明王此次受了重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实力不可小觑,现在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你叫他最近都安分点,若是被怀疑上了,本王也保不住他。”
紫阳温和点头:“是。”
李叔同盯着一纵即逝的火光,幽幽笑道:“这次被李珩衍和贺元晟摆了一道,我的好皇叔,任你聪明一世,不也被他人算计了吗?”
紫阳道:“不知道这次是谁在背后设计,竟然能抓住明王这么大的把柄,若不是最后信王全都一力担下,怕是明王没那么容易脱身。”
“能有谁,他擅养私兵的那地方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能在京城周围养这么多私兵,靠得是银子,户部是他手上的钱袋子,可宋进桓一言一行都有百官盯着,在祈京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的,还和李珩衍有关,还能有谁?””
“殿下说的是何升?”
“何升还和谁扯着关系,你忘了?”李叔同道,“既然贺元晟是李珩衍的走狗,那贺景泠为了自己的兄长,撺掇何升归入李珩衍麾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得了,我原以为那个贺景泠如今真的改头换面不问前尘,没想到还掺和到了这里面来,到底是兄弟齐心。”
“王爷,妾身还听说了一件事。”
李叔同抬手摸了摸她圆润的肚子:“说说看。”
紫阳道:“听闻几日前明王妃携女回尚书府,后来不知怎的,呆了大半个时辰后又离开了,没有回明王府,直接连夜离开了京城。”
第66章入狱
隆冬,风雪漫天。
温暖如春的室内,贺景泠穿着厚厚的裘衣伏案翻看何升拿来的这一年来的账簿。
何升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袄,声音不疾不徐道:“今年各地大大小小的灾情层出不穷,西楚和南越使臣一回去就先后推出了针对我们大齐的通商禁令,再加上今年各地灾情我们损失不小,向外推进的计划怕是近几年都要搁置了。”
贺景泠:“钱不好挣,这几年边关看似太平了,论军队的战斗力如今当属我们大齐,可打仗靠得是银子,这些年和北晋打下来,尽管齐帝再怎么发现经济,最底层的百姓活得依旧艰难,国库充盈不起来,在别国面前气势首先就弱了两分。”
“西楚和南越两国历来关系要好,两国之间通婚通商,抱团取火,从前都是北晋的属国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北晋不比从前,大齐一家独大,他们也有了旁的心思。”
“大齐和北晋斗的如火如荼,他们两国这两年新君继位,隔岸观火,给大齐卖粮草北晋卖兵器,趁机发了大笔横财。”贺景泠望向窗外飞雪,无声叹了口气,“算一算李长泽已经去了那边快一个月了。”
说起这个何升道:“按路程算也才到燕阳几日,燕阳如今是是非之地,殿下此行不易,燕阳有人暗中作乱切断了我们和当地的所有联系,现在看来就是明王做的了。”
贺景泠:“李珩衍为了扳倒晋王费了这么大劲,甚至不惜将整个燕阳做局,他身边有比我们更了解那个地方的人,只怪我疏忽大意,早该在察觉不对的时候细查下去,也不至于让燕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何升道:“此事与你何关,明王此举险之又险,一旦事发便是万劫不复,他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所以连派去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贺景泠扯了扯嘴角,没有在此事上与何升过多纠结:“现在矛头都指向晋王,皇上有心想把这件事捂着,李珩衍不肯善罢甘休,所以进来坊间这件事成了不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百姓沸腾呈鼎盛之势,皇帝没办法坐视不理,他这是在逼着李牧处置晋王。”
何升:“所以现在晋王也坐不住了,民间声讨的声音这么大,皇上如果不拿出一个态度来,那就是包庇,和天下人作对。”
“公子,信。”
祝安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递给贺景泠后又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燕阳传来的。
贺景泠接过信封,厚厚一沓信纸一目十行往下看:“燕阳饿殍遍地官府混乱如麻,已经闹起了匪患,太子杀鸡儆猴,那地方……真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