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实在是做不到,也受不了对未知的恐惧和担忧,他想要给殷无秽提供最好的条件。
想要他平安顺遂地回来,回到他身边,将一切都控制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今天就走不行。”这是殷无秽的底线了。容诀身体底子亏空得厉害,这么一来又要奔波,他受不住。
容诀猜到了,他抱住殷无秽脖颈,凑上前道:“只是后方,不打紧的,时候要赶早。而且咱家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陛下。”
“什么?”殷无秽眼睫垂下,看着容诀,呼吸猝然一紧。
他说话就说话,做什么要这么抱着他,殷无秽没有忍住,也伸手搂住了他。
“为咱家打好掩护。这是重要的军机要密,万不能被敌军探查了去。除了要让前线保持现状之外,恐怕还要陛下亲自充当诱饵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机会只有一次。”
说话间,容诀的鼻尖几乎挨着殷无秽鼻尖,和他呼吸相融。
刹那间,殷无秽神色都变了,眼神柔软下来,对容诀十分无可奈何。一晃神的功夫,他重又清醒,不可以,容诀哪能再——
“陛下一定可以办得到吧,只要是咱家想要的,陛下都不会拒绝对不对?”
殷无秽刚刚坚定的念头,再次在容诀的阿谀软话里消失无踪。
不行!绝对不行!!
没有危险是没危险,要是有危险殷无秽早在容诀甫一开口时就断然拒绝了,但他的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到时候又——
“陛下,你在前线要时刻小心,不可莽撞,遇到难以解决的危险一定要及时撤退,保全自己最重要,知道吗?”
“嗯。”殷无秽声音低沉,答应他。
“陛下要时刻惦着咱家,任何时候都要想着咱家,所以一定不能受伤出事,要平安回来,知道吗?”
“好。”殷无秽声音不禁喑哑。
“陛下在咱家不在的这两天里,要守住前线,不能让人发现咱家悄然离开了,记得保密,知道吗?”
“……嗯。”殷无秽目光漆深,看向容诀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直接吞吃入腹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陛下!”容诀笑的张扬而又肆意,立即和殷无秽拉开安全距离。
殷无秽原本逐渐沦陷的心一下子空了,然而不待他失落,又眼见容诀手中晃着的,那块明晃晃的令牌,是他的!见令如见皇帝亲临,被容诀拿走了!
最要命的是,他刚才,好像答应容诀了!!
殷无秽:“?!!”
“你——”不等殷无秽说些什么,他猝然发现这一幕有些熟悉。
殷无秽终于想起了他百思而不得其解的一件事,问容诀:“当时在刑部牢狱,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偷走孤的钥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