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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殷无秽这是把后方交给他统筹管理,另协同商榷决战攻略。除此之外他就没有旁的事情要做了,安全清闲,手中权力还大。
“那前线你有几分把握?”容诀在他怀中坐直身体,面朝向他。
“不到五成。”这个殷无秽骗不了他。
实在是,我军在海战方面太过劣势,就算暂时有解决之法,仍不清楚最终改造出的渡船和战船相比如何,够不够坚固,可以承载多少将士,我军的攻击手段又如何安排。
大型攻击武器无法运上海面,火铳攻击距离有限,而且我军火药余量也不多了。
处处都是劣势,缺弊。
这场战,想要赢,太难了。
容诀眉梢肃然压紧,他看向殷无秽,实话道:“战船改造一事,咱家准备亲自去看。”
殷无秽不解:“你要过去?为什么?”
容诀道:“咱家想看看渡船要如何改造才能承受住战斗时的撞击,而且,来往渡船最多的人是商贾,他们运送货物的吊桥很是不错。咱家想看看,可否能用上使渡船相连接,若是成功,或能将这一战化海为陆,极大地提高我军战力。”
“除此之外,咱家还想倾众民之力帮忙,或许会有想象不到的际遇。”
具体情形容诀暂时也不甚清楚,但是以殷无秽如今的民心,民众力量一定可以派上用场。光是改造战船的人手就提供足够了,所以他必须要亲自走上一遭。
殷无秽没有拒绝,他当然是相信容诀的,只是这样做太辛苦他了。
殷无秽道:“那你想何时出发?”
容诀道:“今日下晌。”
“这么快?!”殷无秽微不可察地蹙紧眉心,不赞同。时间太赶了,殷无秽担心他身子受不住。
容诀看出他的想法,主动靠在殷无秽身上,道:“战况危及,刻不容缓,陛下每次出战咱家都提心吊胆的,每多耗一天对陛下来说就多一分危险。下次出战敌军定然变本加厉,若是时间耽搁得久了,我军每日支出也所费不赀。陛下,没有时间了。”
殷无秽也犹豫了,但容诀的身体重要,这些事他可以派别人——
“陛下,旁的事情都可以,但是想要鼓动民心,这里就只有咱家可以做到,只有咱家才能动用陛下的威望和权力,其他人,谁敢?位高权重令人信服的官员不是说有就有的,前线本就人手紧缺。”
虽然容诀如今不再是东厂督主,但他的能力,从未变过。
“可是,你昨夜才……”
“已经休息好了,不碍事。”容诀打断他道,今日出发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他固然可以选择安逸,但这样一来,我军战备缺陷明显,前线压力骤增,到时海上战斗仅凭殷无秽一人统率,必然九死一生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