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案上的奏疏,要是今晚不批阅完,明日还不知道要承受皇甫谨山怎样的怒火。
陈北冥回头瞧见正整理衣裙的独孤伽罗,眼前一亮。
“好伽罗,你来念奏疏,我给出意见,我们配合怎样?”
独孤伽罗忙摆手。
“后宫不得干政,您是让人家当罪人。”
“什么狗屁后宫不得干政,咱这是家事,我说行就行,来来来,伽罗你坐下。”
陈北冥拉着独孤伽罗坐在御案后,将没批阅的奏疏指给她。
随后拉来一张软榻躺下,跷着二郎腿,好不逍遥。
独孤伽罗见情郎如此,也只好拿起一本奏疏念起来。
“这是礼部侍郎胡作栋大人的奏疏……”
两人配合着,处理起奏疏来。
有独孤伽罗的提炼总结,陈北冥给意见就快了许多。
但是,批阅到一半,门外的巡防营悍卒又送来一批。
陈北冥看到小山一般的奏疏,有些肝颤。
“怎么还有?”
“内阁官员在皇甫谨山带领下,还在挑灯夜战。”
“他……他想累死我不成?”
“您这是什么话,有皇甫宰相这样的帮手,做梦都要笑醒。”
独孤伽罗白陈北冥一眼。
陈北冥不由苦笑。
谁说的当天下至尊逍遥?
只好坐到御案旁,继续奋战起来。
直到天亮,奏疏才堪堪批阅完毕。
陈北冥送走陪了自己一夜的独孤伽罗,打算找地方补个觉。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进行个小朝会。
只是刚躺下,皇甫谨山就带着几位重臣进来。
陈北冥看着神采奕奕的皇甫谨山,嘴角抽了抽。
“累死……咳咳……累死我得了,你难道不需要休息?”
皇甫谨山冷笑一句。
“您睡得着?逆贼和一帮反贼可不给您机会,探子最新的消息,他们占据住东州等六个州府,自称大楚国,仍然自称为帝,并向您宣战。”
陈北冥颇为吃惊地坐起来,唤人取来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