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兄长为了自己的利益,又要重演一次自断臂膀的戏码?”
所有人都看向棠松。
棠景挑了挑眉,道,“我听说你在丰宁干的不错,政通人和,是个好官。既如此,该当知道律法不可废之理。”
棠松怒道,“那燕须山世世代代都是老百姓的,多少人家靠燕须山打猎为生。如今你们说划归皇家就划归皇家,这律法,究竟是为谁服务的!”
棠松一席话,平地一声雷。
棠凝意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三叔叔,看不出来啊,还是个愤青啊。
棠景笑了笑,道,“那依三弟之见,这事该如何?”
棠松抱了抱拳,道,“兄长既为首辅,就应当为民请命,请求皇上将燕须山还给老百姓,并且免去那二人的死罪!”
棠景点了点头,“好主意。那要是皇上不肯,还把我罢相呢!”
棠松毫不留情道,“说来说去,兄长还是为了自身利益,二哥,我看你也别等着兄长动手,不如自己负荆请罪,求皇上给个痛快!”
“三叔,你怎可如此说!”
谁都没想到,一向温吞的邹氏忽的大吼一声。
她站起身来,满眼含泪,“大哥并未说要如何办,三叔为何要如此?我不懂三叔口中的什么为民请命,我只知道我满门三十几口人的性命,全都系在夫君和大哥身上!”
“此事不关三叔的事,还请三叔不要进言!”
棠松没想到邹氏会这样对待自己,他脸色大变,正要发作,胡氏抬起手来,轻轻的按在了棠松的手上。
见棠松没再开口,邹氏才满眼含泪道,“兄长,棠裕就是这个样子,回回喝了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日我不在,但我听了几句,不瞒大哥说,夫君确实是几句戏言,说了大话!”
“大哥,你是知道棠裕的,他要是有派他们进山打猎的胆子,他,他就不会是今日这样!”
“还请大哥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棠裕!”
邹氏说的恳切,棠景沉吟半晌,道,“弹劾的奏折已经到了皇上案头,今天早晨,皇上把我叫去,专门问了我这件事。”
“好在皇上信我,如今我奉命彻查,总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丢了性命!”
棠裕一身衣服湿透,听见棠景这话,仓皇道,“大哥,我,我保证再也不喝酒了!还求大哥救我这一回!”
棠景无谓道,“这事也简单,反正是口说无凭死无对证,杀了那些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