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向四周的黑暗,那浓稠如墨的黑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扑来。他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些黑气在不断地侵蚀自己,似是无数只细小的虫子,拼命地往肌肤里钻,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每当黑气靠近,便能感受到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将其阻拦在外,正是大慈树王的庇护。
钟离的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自己和归终绝不能被这黑暗吞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目光沉着,看向大慈树王,微微躬身,语气诚恳而急切地请教道:“大慈树王,此等黑气凶险异常,不知您可有应对之法?”他的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归终在一旁,神色还算镇定,只是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她微微仰头,望着大慈树王说道:“这黑气如此难缠,究竟怎样才能抵御呢?”
大慈树王很抱歉,她那温婉的面容上盈满了深深的歉疚,轻柔如春风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无奈:“我着实不知抵御之法。”她微微垂眸,似是不忍面对钟离和归终期待的目光。
归终好奇地问:“那为何树王无事?”她歪着脑袋,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小巧的脚尖轻轻点着地。
树王苦笑,那笑容中饱含着苦涩与无奈,如秋霜染过的枫叶:“我其实和你们不一样,我和这些黑气一样都是不灭的遗恨,而你们还活着,我们本质上是不同的。”
大慈树王轻启朱唇,话语如悠悠古钟之鸣,在这幽暗的空间里回荡。她的目光幽邃而复杂,似有无尽的沧桑与无奈蕴含其中。
她缓缓抬起一只手,那纤细的手指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想要抓住那飘渺难寻的思绪。“你们感受着生命的鲜活与跃动,尚有未来的诸多可能。而我,只是这无尽遗恨的一抹残痕。”
她微微仰起头,脸上的神情似悲似悯,“这些黑气,是过往岁月中无法消散的怨与憾,我亦如此。我们被困在这永恒的苦痛之中,不得解脱。”
此时,周围的黑暗仿佛更加浓郁了,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大慈树王的身影在这黑暗中显得越发孤寂,却又透着一种决然与坚守。
钟离静静地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重。他的耳畔回荡着树王的话语,仿佛能感受到那遗恨之中的深沉悲哀。归终则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钟离沉思,喃喃自语:“魔神遗恨吗?”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神色沉着冷静,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他只觉周围的黑暗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那黑气的涌动仿佛带着恶意的咆哮,让他心中不禁一紧。
归终好奇,诶了一声,说道:“不一样?你明明那么漂亮,怎么会和那些黑气是一样的?”她嘟起小嘴,脸上满是不解和俏皮,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
树王耐心解释道:“我乃智慧之神,本身是魔神,哪怕是魔神遗恨亦是爱,因此保留大部分意识。”
她的声音仿若从远古传来,带着一种沧桑而又慈悲的韵味。那语调轻柔而舒缓,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穿透这重重黑暗,直抵人心深处。
大慈树王微微抬起头,目光悠远而深邃,似是在追忆着往昔的岁月。她的身姿在这黑暗中显得愈发高洁,宛如一朵盛开在幽谷中的幽兰,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芬芳。
“这爱,虽源自遗恨,却也是我存在的支撑。”她轻启朱唇,继续说道,“它让我在这混沌之中,得以保持清醒,留存大部分意识。”
此时,她的周身仿佛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稍稍驱散。钟离静静地聆听着,神色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归终则瞪大了眼睛,满是好奇与敬佩。
周围的黑气越发汹涌,似是被他们的谈话所激怒,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钟离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在黑气与树王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暗暗思索着对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逐渐加快的心跳。
归终则眨着眼睛,似懂非懂,心中的疑惑却并未减少,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可真让人头疼。”她不安地来回踱步。
树王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虚幻,她轻轻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这其中的缘由,复杂难明,只是我虽能抵御一时,却也不知能坚持多久。”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忧虑,如微风拂过柳枝,却带不走那丝丝哀愁。
钟离目光坚定,沉声道:“既如此,我们更需尽快寻得破解之法。”他缓缓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脚步沉稳地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看向那汹涌的黑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归终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定不能坐以待毙。”她扬起小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这些黑气本质上乃是不同时代文明毁灭之后所遗留的怨怼与悔恨——实际上,它们与魔神战争中的那些败者与亡者如出一辙。尽管意识终将消散,但那磅礴的力量与深沉的怨恨却会经久留存,化作难以磨灭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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