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桦看了他一眼:“别那么凶嘛,我也只是把我看到的场景描述出来而已。”
琅画上前一步,问道:“尊主还有没有别的话交代?”
云桦回忆了一番:“尊主就说让你守好此处与重渊宫,别的就没什么了。”
琅画点了点头,示意自已知道了。
“今日辛苦云公子。”
云桦皮笑肉不笑看着琅画,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辛苦,命苦,而且,真不能叫我云大夫吗?”
“不能,云姑娘,天黑路滑容易遇到魔族,你还是快去忙你的事吧。”
“我怀疑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人,但我没有证据。”
“罢了罢了。”云桦摆摆手,“尊主这里如果有什么状况记得及时叫我,我可不想当妖族的罪人。”
送走云桦后,问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叹道:“他们修习医术的,都这么好骗?”
“别说他们,直接报云桦和苗衣的名字好了。”
问心默默在心里给琅画竖了竖大拇指,“知我者,琅哥也。”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向冢内看去。
怎么可能会有蛇妖的护心鳞碎了还能泰然自若的呢。
云桦进去见到的尊主无事的样子,那只是尊主想让他看到的。
妖界的妖王受伤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尊主从前受过的伤太多了,但尊主对于自已的伤向来都只有“无碍”的态度。
这次是护心鳞碎,那就更加不能让旁人知晓。
否则,妖域就危险了。
“问心,你留在此地,守好生死冢,我负责重渊宫,尊主伤没好之前,哪怕各处没有异动,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明白。”问心点点头,从自已身上一枚蛇形的令牌。
那令牌显然是被一分为二。
妖王可以直接号令妖兵,左右护法的合而为一时,也可以号令妖兵。
琅画接过令牌攥在手心,道:“我会再调十万妖兵守在妖域结界处,无论何处有异动,都先知会,我走了。”
“放心吧,这里有我。”
琅画化作一道黑影融入暗淡的夜幕中。
在他走后,问心也化成蛇形,他将自已盘踞在生死冢门口,然后隐去身影,不动声色的蛰伏在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