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茯月的眼泪能疗愈他的伤口。
怪不得能唤醒神兽蚀氿。
怪不得将她扔进魔云那天,他捕捉到了一丝本该早在万年前就绝迹的气息。
原来她不是魔,而是神么。
也怪不得,她无法吸纳灵气,资质低微无法修炼。
现如今整个三界的灵气都来源于万年前众神陨落的神息所化,已经从体内逝去的东西,自然无法再回到体内。
不过神族早就在万年前全部陨落,所以确切地来说,茯月不是神,她只是某个神一缕残息的转世。
所有关于茯月身份的疑团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找不到思绪的疑虑。
茯月不是魔,那他与茯月在无界第二次见面时,那缕先去了璃月再来到无界的魔气,到底是谁的。
玄霖在思考时,属于茯月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他想,也许仙族之人的躯体都是如此。
温暖,柔软。
与他们实在大为不同。
他们虽天生一副寒凉的躯体,且畏惧炎热,但并不排斥这种温和柔软的融融暖意。
也许是护心鳞碎了一片的缘故,玄霖的温度比平常更冷,连在神息之渊受的灼伤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现在想从这具躯体中,汲取那于他而言恰到好处的温暖。
玄霖黑色的脑袋趴下去,在贴上柔软躯体的一瞬间,他又感受到了一种震颤。
他将脑袋支起,用妖瞳观察了一瞬。
那是心脏在搏动。
没有紧紧贴着时,弱到让他几乎感受不到。
于是玄霖将头重新贴上了靠近心脏的地方。
这里比其他地方也更加柔软与温暖些。
听着富有节奏的心跳,玄霖任由自已在融融暖意阖目昏睡。
就这样,开满了莲花的往生池中静谧下来。
云桦走出生死冢时,将自已看到的景象交代给了门口的两位护法。
“要不然说还得是尊主,神木刺捅护心鳞说捅就捅,捅的时候也就哼了两声。”
“我进去的时候,他还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坐在池边,完全看不出来护心鳞碎了一片。”
问心一记暴栗叩在云桦头上:“咱们尊主是雄的!你这话要让尊主听见了,你马上就被砍成三段扔去人间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