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气到不行,被吓惨了般唇色都白,眼睛里蓄满泪珠,却没让它落下来。
他只觉心被刺了下,手却不自主收紧,脑子乱成一团麻。
不对。
不对劲。
刚刚在婚礼上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也如许辞和许问一样,第一时间来看林酒酒的安危。
只是那时他刚好从外面打电话回来,就处在林酒酒的不远处。
他分明瞧见,场面混乱中,林酒酒盯着那处案发现场,第一反应不是害怕。
而是好奇兴奋地踮起脚尖望去,唇边弯着天真而诡异的弧度。
等许辞和许问过来,表情才一瞬间慌张胆怯,瑟瑟发抖地蜷在两人身边说害怕。
他有些不理解。
却又觉得这样的林酒酒对他有着更深一步致命的吸引力。
仿佛是一瓶充满诱惑的毒药,无时无刻不朝着他散发魅力。
他也同样能够断定自己之前的想法没有错。
林酒酒不是个普通女孩,她有着与正常人相悖的观念。
“沈唤?”
见他盯着自己发怔,她又怯生生地喊他,咬着唇泪盈盈的模样,“你也吓到了?”
“没有,”沈唤这才回神,半蹲到她跟前,攥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犯罪嫌疑人已经控制住了,别怕,只是婚礼可能参加不了了。”
“嗯,”林酒酒抽抽鼻子,垂眸小声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唤消息比许问还要灵通点,温声解释道:“那个嫌疑人很早就被赶出家门,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复,今天嗑
药壮胆,才会跑来刺伤韩先生的。”
“啊,”林酒酒撅撅嘴,泪眼汪汪道,“可怕。”
沈唤:“没关系,有我在。。。。。。”
他话没说完,手背又搭上一只手,将他和林酒酒一块攥紧,许辞可怜巴巴地凑到两人中间,朝着沈唤星星眼道:“我也怕,沈七爷。”
沈唤:“。。。。。。”
林酒酒:“。。。。。。”
许问难得认可地在心里给许辞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又感觉到有点丢人。
毕竟谁都不想要这么个智障弟弟。
沈唤于是客套地,勉强地掀起眼皮,郑重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别怕,我的人在外面守着,现在就可以送你们回家。”
这算是一桩天大的丑事,韩家要封锁媒体消息,势必不会轻易让宾客离开。
定然要好好劝阻一番。
但沈七爷和许家三个孩子不是他们能拦得住的,新郎千里迢迢跑来一趟,客客气气地送他们上飞机,顺道补上一嘴:“今天的事情。。。。。。还请不要往外说,等家里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亲自上门道歉。”
东道主没做好接待客人的礼仪,甚至让客人受惊,这在规矩繁多的上层社会本就不像话。
沈唤微微颔首,走到侧边去对着新郎叮嘱了两句话,这才跟着上飞机。
许辞好奇道:“沈七爷,你同韩家的三少爷还有私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