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动起来,乱成一锅粥,有人尖叫道:“杀
人了!杀
人了!保镖呢!保镖在哪里?!”
她这会儿正站在出门的台阶上,勉强能穿过熙攘人群瞧见中央的猩红血迹。
似乎是很惨烈的场景。
耳边仍放着摇滚音乐,乐队紧急撤下,无数黑衣保镖冲进场馆里,将场面控制起来。
她怔了会儿,看到许辞和许问朝她的方向跑来,拿着西装外套将她的脑袋裹住,语速很快却很温柔道:“别看,我们走了。”
门口的保镖没敢拦,但还是将他们带到原先的客房去,恭敬道:“避免危险,麻烦先不要离开酒店,等我们处理完了再给三位一个交代。”
“好的。”
许问将总统套间的门关上锁好,回到客厅内松口气,瞥向林酒酒,“没事吧酒酒?还好你去厕所了,不然。。。。。。”
不然他们这么前面的位置,刚好能将刚刚那一幕收入眼底。
酒酒娇气又胆小,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
不过许辞没有许问这么好的抗压能力,原本还镇定在沙发上坐着,突然面色苍白,扑到垃圾桶旁边哇得吐出来,边吐边嚎:“呜呜,我看到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林酒酒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面色微白,眼眶发红,微微颤抖地抱紧靠枕,小声道:“死人了吗?”
她脆弱得好似一阵风都能刮走。
许问轻叹口气,倒了两杯温水过来,犹豫着解释道:“应该没死,被刺的人是韩豪,就是赌王本人,刺他的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他的小女儿,听说是韩豪跟某个神经病患者的孩子,一直不受宠,也疯疯癫癫的。”
他们那个圈子的,远比都城要乱得多。
根本不讲什么仁义道德,涉及许多不好的但在国外合法的产业链,这也是为什么许老爷子不愿意亲自来的原因。
他这一来,就代表两家交集会更深。
小辈则无所谓。
林酒酒轻轻嗯了声,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脑袋靠在沙发上,小口喝着水发呆。
“别多想,跟我们没有关系。”许问一边哄着一个,“对他们来说很正常的,别难过,等事情处理完我们就一起回家。”
这话虽然有点凉薄,但也是事实。
突然,门被敲响。
外头保镖恭敬道:“许少爷,许小姐,沈七爷来了。”
林酒酒稍稍讶异,没想到沈唤也来参加这场婚礼了,抬眼看见许问的眉头微皱,片刻像是想到什么般转身去开门。
“打扰了。”
外头的男人克制有礼,朝着许问微微颔首,“我来看看酒酒。”
两人曾经有过细微的冲突,导致现在许问对他还抱有敌意。
但想起林酒酒先前掉的眼泪,这会儿也不敢表露出来,轻嗯了声侧开身子将人放进来。
“我靠!沈七爷!”
许辞哀嚎着从垃圾桶里抬起头,痛苦道,“你看见了没?我裂了啊!”
“只看见一点。”
沈唤顺势应道,目光却停留在林酒酒身上未曾离开,沾染着点莫名的情绪。
他盯了好一会儿,硬是没开口,久到林酒酒抬眼同他对视,眨着泛红的眼睛哭出声:“沈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