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徵忍不住发抖,眼里深处满是畏惧。
“你……”
“你疯了。”
“疯子。”
即便他早知顾荣不孝,却依旧没料到顾荣竟敢扇他巴掌。
“你这个疯子。”
顾荣勾勾唇角,笑的诡谲“怎么算是疯子呢。”
“若是疯子,我早就在从佛宁寺下山回府那一日,一把火将整个汝阳伯府付之一炬了。”
“我就是想送毒害母亲的人下去陪母亲。”
“这怎么就算是疯了呢。”
瑟瑟发抖的顾平徵,眼睛陡然一亮,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谢小侯爷!”
“我是你未来岳父啊。”
顾平徵彻底口不择言了。
也想不起他曾经迫不及待的要送顾荣入宫为妃。
“顾荣,谢灼来拜祭你母亲了,你……”
顾荣抬脚将聒噪的顾平徵踹倒在地,回眸,对着谢灼道“你能把他绑在树上吗?”
谢灼不假思索颔首。
顾平徵挣扎“谢小侯爷,顾荣这个不孝女掘坟开棺,又掌掴我……”
谢灼淡声道“我知道。”
“你若是羡慕的话,她日后也可以掘你的坟开你的棺。”
“鞭尸。”
顾平徵难以置信。
他错看了光风霁月,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谢小侯爷。
谢灼将顾平徵绑好后,便自觉站在了顾荣身后,绝不影响顾荣的发挥。
在思忖了片刻后,又后退了好几大步,确保听不清顾荣和顾平徵的声音,又能保证顾荣在他的视线内。
顾荣从发髻上拔下一只金簪,在顾平徵的脖颈间比划,笑靥如花道“我只见过鲜血培育出的花,还没有见过鲜血滋养出的柏树。”
“如果我今天割开你的颈部,切断你的四肢,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血液逐渐流失,逐渐感受生命力的消逝,静候死亡的降临,那岂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吗?”
“入夜后,我再随便刨个小土坑,为你收尸。”
“就像是当初薄葬我的母亲一样,所谓的墓穴还有椿萱院里那张千工拔步床宽敞。”
顾平徵抖的更厉害了。
“你……”
“弑父是要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