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顾荣继续笑着道“反正,你是看不到我遭天谴那一日了。”
“我的母亲等你死,已经等的太久了。”
“是不是你帮了陶兰芷!”
蓦地,顾荣话锋一转,厉声喝道。
冰凉又锋利的金簪抵在喉间,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顾平徵忙道“不,不是我。”
“我只是不喜你母亲倨傲的性情,不喜她总是将汝阳伯府承的情计较的太过清楚,我甚至动过以她无子犯了七出之条为由,贬妻为妾,再行另娶的心思,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
“真的不是我。”
“如果我敢全然罔顾你母亲的意愿,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将陶氏当外室养在府外,一养就是十多年。”
“是吗?”顾荣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可也声音如此,顾平徵听在耳中,更觉瘆的慌。
“是陶兰芷。”
“是她。”
“就是她。”
顾荣道“可我还没有说究竟是哪件事。”
顾平徵先是一怔,旋即硬着头皮道“都是她。”
“荣荣,我是爱过你母亲的。”
“否则,天下豪商巨贾之女不胜枚举,我又何必特意亲自下扬州求娶她。”
“那是因为,她是扬州荣氏的独女,不仅有万贯家财,亦有姝色无双。”顾荣一针见血的戳破了顾平徵的谎言。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如若不是你,陶兰芷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伸进汝阳伯府。”
“我的母亲,不至于管不了区区伯府的内宅。”
“如果,你无法证明你的无辜,你就死在这里吧。”
顾荣紧握着金簪,缓缓地从顾平徵的脖颈旁移开。
顾平徵尚未有机会喘息,便看到顾荣将金簪刺入自己的掌心。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好回想。”
顾荣饶有趣味的欣赏着滚烫的鲜血淅淅沥沥染红草地。
当初,她终究是过于年幼了。
丝毫记不起蛛丝马迹。
如果不是顾平徵,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