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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让我住客院去,那里离学长好远啊,而且你们家里的庭院景观好大好复杂,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木棉一边看金融期刊一边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涂抑靠过来的脑袋,说:“那就住我院子里。”
“啊?这样可以吗?”涂抑眼睛眨了眨,“伯父伯母专门为我把客院收拾出来的哎。。。。。。”
“也不是他们收拾的。”木棉将报纸翻页,“更何况,家里的日常清洁从来没有遗漏过客院,不存在为你专门收拾的说法,你不用操那份心。”
“既然学长都这么说了。。。。。。”话音未落,这家伙就一溜烟往木棉的院子里冲。
监督佣人把切完水果的刀子都收好的姚清从厨房里出来,“你那个。。。。。。人呢?”
木棉放下期刊认真地回答母亲:“他去我院子里了。”
姚清不悦道:“不是让他睡客院吗?”
“没关系的,我的院子也能睡下。”
“。。。。。。”姚清心中立刻默念三遍心理医生强调的话——“尊重孩子的意愿,尊重孩子的意愿,尊重孩子的意愿”,艰难地挤出个笑容,“行。”
和父母正式道过晚安,木棉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房间里涂抑新买的睡衣整齐迭在床上,浴室响着水声,他已经在洗澡了。
木棉到衣帽间拿自己的衣物,浴室里的人突然大叫着从门里冒出颗脑袋:“学长——!学长——!!”
木棉走出衣帽间:“怎么了?”
涂抑头顶着一头泡沫,“快快快,帮帮我,看看我手机呢,今天是提交作业的截止日期!我差点忘了!教授说不交就得挂科!!”
木棉从他扔在柜子上的包里找到了手机,准备递给他时,涂抑觉得满手泡沫懒得清洗,便道:“学长,你帮我弄吧。”
“恩。”木棉问,“密码?”
涂抑呵呵一笑:“你的生日。”说完他便钻回了门后。
木棉很快就帮他提交了作业,正要放下手机时,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动不动地凝固在他的手机上。随后他拇指翻飞,手机的光反射进他晦暗不明的瞳孔里面,最后,不露声色地熄灭了屏幕。
“学长。。。。。。”涂抑洗完出来就抱着木棉蹭,亲他的侧颈。
没亲几下木棉就要推开他,涂抑不肯松手:“再多一会儿学长。”
“妈妈叫我过去一趟。”
“恩?”涂抑看了眼时间,“可是都这么晚了。”
木棉:“能赶上睡觉的时间。”
涂抑沮丧道:“可是赶不上那个。。。。。。”
木棉警告地瞥他:“今晚绝对不行。”
涂抑垂头丧气地往床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