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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拆迁(第3页)

他的话犹如平地起风雷,语惊四座。赵洪钧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对他观点的论同,心里却明白,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钉子户是弱者,背后没有任何保护的网络势力存在。开发商都有很深的背景,与蓝田甚至丹霞的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一想,如果缺乏深厚的背景,有哪一位商人敢把上亿元的资产投进存在着巨大矛盾和风险的城建开发项目呢?

郑亚平和他的刑侦队员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作何应答。

胡华华得理不让人,像一只好斗的公牛瞪着红眼仰天长啸,大声道:“一只巴掌拍不响,既然是矛盾双方,矛盾双方都必须承担责任,应当各打五十大板再说,现在要求我们签发对安东吉的逮捕令,如果不用法律对开发商进行惩罚,今后审理此案时,我们检察院有权对此进行监督,甚至不惜动用抗诉的程序与权力。”

面对胡华华的质疑,蓝田区公安局刑侦队长被逼得没了退路,尴尬地应道:“老胡,胡检察长,你也参与了暴力抗法整个过程的调查工作,安东吉使用了自制汽油弹,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行为查有实证,是不是?”

“难道刚才显示屏上所展示的、涉及开发商行为的调查结果都是虚假的材料与证据吗?”

“这个,还不能这么说,虽然发生了那么多危害客商住户的违法行为,甚至有些行为涉嫌犯罪,犯罪行为存在,证据也存在,但是却无法对证到具体是哪一个人实施了这些犯罪行为,而我们当前执行的是无罪推定原则,既然不能把罪责落实到具体行为人,我们又有什么权利申请逮捕谁呢?”

“与钉子户有纠纷的是谁,开发商啊,为什么不把账算到开发商账上。”

胡华华这句话让刑侦队杨队长抓住了漏洞,说:“胡检察长,请你注意,你刚才的话使用了传统有罪推定的原则,你把发生的事实推到开发商身上,在没有抓到可靠实证之前,谁敢把犯罪的帽子随意往一个公民身上套呢?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将会产生无数的冤假错案。”

郑亚平担心两个人的争论会传出去,在社会闹得沸沸扬扬产生不好的影响,出面干预道:“今天关起门来说话,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我们申请逮捕安东吉,因为他的犯罪查有实证,我们把来自开发商的破坏甚至涉嫌犯罪行为,只是一种假定,这种假设不能作为证据来处理开发商,是不是?但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这些罪行最后查证是开发商犯下的,他肯定会受到处罚,这是我这个层面能够表的态,大家都知道,公安机关打击犯罪,并不是单纯的法律问题,具有很强的政治性,当前最大的政治就是发展稳定,也就是说,钉子户不利于社会发展,所以要加以相对严厉的制裁,开发商投资商能够推动某一方面的建设工作,有利于促进社会经济发展,所以当前要加以保护,这就是政治,再说钉子户是地上的小虫子,有证据一打一个实,开发商是蜘蛛,通过网络与社会各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属于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板子打过去,说不定把自己也给粘上,在没有得到领导许可、缺乏充分证据的情况下,谁敢去捅这个大马蜂窝?”

胡华华挽回了一些面子,这时才点头说:“郑局长说了大实话。”

作为蓝田事件工作队信访小组的副组长之一,赵洪钧开完了情况调查汇报会后,接着参加了丹霞市政法委在蓝田区举行的信访维稳情况通气会。

在通气会上,由蓝田区及所辖乡镇系统汇报了信访排查情况。除了原来掌握的信访情况外,还增加了蓝田区东街信访调查内容。主持会议的市政法委书记刘立民分析了蓝田区东街事件以后,蓝田区所面临的严峻信访形势,安排部署了信访维稳的主要工作。

赵洪钧对于蓝田区的信访情况多少有一些了解,其它的内容他只是当成一件工作任务来看待,并不认真往心里去,唯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是杨柳村的杨文胜不仅被从信访重点监控人名单中剔除,居然还成了信访积极分子,做起了信访维稳的工作。另一个是小何,何东林,不知被什么人举报,这一次被纳入了青岩镇的信访重点监控人员名单。与对乡村等重点信访人员的直接监督不同,对有工作的信访人员,信访维稳工作队采取外松内紧的办法,派人对他的起居进行二十四小时严格监视。

刘立民书记在会上还强调,对于有工作的重点信访人员,一旦发现他们有非法上访等现象出现,必要时可以采取严厉的组织措施,暂停他们的工作,涉嫌违纪违法的将直接清除出革命队伍。

在蓝田区吃过工作餐,洪钧本来打算回到温泉宾馆和妻儿团聚。没想到晚上又被市维稳工作组派车接到市里,参加市长安正阳主持召开的蓝田事件情况汇报会。

一会接着一会,开会成为行政机关处理复杂问题的主要方式,相对于亲临危险的现场办公,把生命置于危险中不同,开会能够让领导从容镇定,保持良好的形象,还能通过不断向听会者发布指示,使领导者始终处于被关注的中心。因此,开会安排任务对于领导来说,是一种最为经济的行政行为。

赵洪钧见安市长主持的会议基本上是对所知情况的复述,自己根本上就是一个十足的陪会分子,这让赵洪钧心情有些烦躁。他无权决定领导采取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只得耐着性子陪会。

又是参会人员冗长的陈述,会场气氛相当沉闷,加上飘绕的烟雾,几乎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赵洪钧找了一个机会于中途溜出会场,一边挥动手臂做操一边深呼吸,好让自己活过来,然后慢慢走到黑暗的楼道一角,给诗妮打电话。边拨电话边望着漆黑的墙,仿佛回到了私密的空间。电话接通,赵洪钧问了妻子是否吃过晚饭以后,直接要求道:“诗妮,你把温泉宾馆的房间退了,带儿子一起回丹霞市里的家里住。”

诗妮侬语依人:“老公,这是为什么呢?”

赵洪钧笑着回应:“理由有二,一来我想你们回家,让我享受家的温馨感觉,二者住温泉太贵,一晚上两三千块,相当于在丹霞租房一年的房租。”

诗妮一听这话呵呵笑开了:“哎哟哟,把账算得这么精,还是我原来那个潇洒大方的老公吗?是不是我不在丹霞的时候,被精打细算的女人教会了生活?”

赵洪钧被逗笑了:“这是什么话呢?如果有人教导,说明你在教导老公方面存在失职等问题。”

“我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老公,居然把金钱作为评判生活的标准了,我难道没有疑问吗?”

赵洪钧不敢答话,只顾嘿嘿地笑。

诗妮说:“既然这么会算账了,我不在丹霞的时候,你该存了一大笔账,我借用巴尔扎克笔下人物葛朗台的一句话说,到那边来向我交账。”

停了一会,诗妮又补了一句:“当然,是我们回到丹霞的时候。”

赵洪钧几乎放声大笑起来,心里觉得和妻子融洽和贴慰了许多。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畅所欲言地说话了,只是顾及于严肃的环境,压低声音说:“昨晚上我不是向你交账了吗?”

诗妮知道他王顾左右而言它,转到了夫妻的性事上,洇了一下,说:“不够,不够,按你这么长时间的积蓄来说,远远不够,是不是有肥水流到外人田的现象,把账交到了其它的地方?”

“这个?”赵洪钧故作沉吟:“单位小金库一般不纳入财政预算的范畴,更何况家庭小金库呢?”

“哟,夫妻之间公开预算,透明敞亮,哪里还存在什么小金库?政府的小金库存在着大量的腐败,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莫非你的小金库也存在着这种现象?”

兰诗妮一向伶牙利齿,两人舌战时,赵洪钧一向不是对手,只得虚晃一枪,回到正题:“诗妮,你一个晚上的房费差不多相当于我一个月工资,你在温泉住三晚上,相当于我三月的活白干,不如我辞回到深圳给你当保姆算啦。”

“不是议过这话题的吗?是你念念不忘丹霞,不忘你的政治理想,依我的意思,倒是希望老公孩子热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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