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澧结果平安结,眉头微蹙:“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容沨心头一跳,想起那日忍冬姑姑欲言又止的神情说:“公主交代奴婢,若是印小公子问起公主为何不能出宫,还请容郡主帮忙周旋一二。”
容沨笑了笑道:“怀鄞虽是娇纵可行事是有分寸的,你若是想要知道她怎么了,你自己好好考完试去问她就是。”
容沨也不再多言,转身就要离去时,只听得印澧轻轻唤了一声:“阿姐。”
容沨身子一僵,机械地缓缓转过身子:“你叫我什么?”
“阿姐。”
容沨眼眶有些发红,几欲落泪,忍了又忍道:“照顾好自己。”
印澧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
容沨在宫里面出事,祸延他人。
晋元帝怒极,牵累其生母并收回当初赐婚裴家女给容王爷的圣旨,一时在盛京城掀起轩然大波,都不知裴家是怎么得罪了晋元帝。
圣旨收回,容王爷当即写下休书,裴氏卧在床榻上,强撑着一口气看着戚姨娘扔过来的休书,心中平静至极。
戚姨娘冷冷的笑道:“要怪就怪你的女儿不知廉耻,竟然会和谢予这等阉人有私情。陛下震怒收回你与王爷的赐婚圣旨,如今你可不是什么容王妃了,只是一个下堂妇。”
林妈妈狠狠地瞪着戚姨娘,又扶着戚姨娘的身子,心中如坠冰窖,担心容沨安危。
裴氏手上虚弱无力地抓着休书,心中虽有担心,可她信谢予不会让她的沨儿出事的,她意外地有一种被解脱的感觉。
戚姨娘轻轻笑着:“你既然已被王爷休弃,自然不适合再住在容王府了,本侧妃尊王爷和老夫人之命送你出府。”
林妈妈忍不可忍:“你们欺人太甚!”
戚姨娘翩翩理着衣袖褶皱的地方,声音轻缓:“来人送裴氏出府。”
容王爷立在高处,看着裴氏与林妈妈一主一仆被下人请出王府,淡声道:“裴策如今不在盛京,本王托人将你送往他的住处。”
裴氏眉眼清冷,对容王爷已然没有半分感情,声音虚弱却强势道:“……不必劳烦容王爷好心。”
容王爷脸色一僵,冷声道:“你若不领情,本王也不会多此一举。”
旁边下人,冷觑着裴氏都已被休弃还在故作逞强,心中不免轻蔑起来,出了内院,眼见着容王爷已经看不清裴氏身影,推了林妈妈一把,恶声恶气道:“快点!磨磨蹭蹭地还望着王爷仁慈,收回休书!”
林妈妈脚下一个踉跄,扶着裴氏的手也差点抓不稳,瞧着裴氏就要这样摔出去时,却稳稳当当落在了一人怀里。
恶仆心下咯噔一下,见着来人气质非凡,不知是哪家公子,只能强撑着怒声道:“你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容王府!”
后面又有侍卫追来,大着胆子叫嚷道:“还不快把他给拿下!”
印澧手持长剑,一手将裴氏牢牢护在怀里,目似寒星,带着凌冽的冷意,扫视周围人一圈。
林妈妈眼眶发红,喊道:“小公子。”
侍卫有人识得印澧身份,不知他此举何意,又忌惮他的身份,便出言告诫道:“还请印小公子莫要让奴才为难。”
印澧冷冷看着恶仆,手中冷剑出鞘一半,掠过恶仆劲脖处,恶仆只劲脖微凉,脖子上破了一层皮,绽开一条淡淡的血痕,当即就被吓晕在地上。
容王爷闻声敢来,盯着印澧,沉声问:“印小公子这是何意?”
容王爷见过印澧,觉得他与容沨有那么几分相似,想着自己的孩子若是没有被周氏那个贱人害死的话,一定也如印澧一般长身玉立。
印澧收回冷剑,身子一弯,将裴氏横抱起来,面无表情道:“容王府既然已经休弃裴夫人,又要将其赶出王府,我将其带走,王爷也用不着多问。”
容王爷脸色阴冷:“印小公子恃才傲物,可要知这是容王府,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