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背身护住老师,满身沾满污垢,样子十分狼狈。
他一边咬牙忍耐,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杨光耀。
杨光耀高高在上地俯视他,表情极其嚣张。
不多时,杨来福带着周全匆匆赶到,把他们护送了出去。
一路走来,他们便被唾骂了一路。
直到进入石家的后院,骂声才停了下来。
周全招呼下人,替他更衣沐浴。
杨明却吩咐道:“先去请大夫替老师疗伤。”
等把王怀信交给大夫,杨明才去沐浴换了身衣服,又急忙赶回来问道:“老师伤势如何?”
“外伤倒是不严重,只是些小伤,已经上了伤药,修养一阵,并无大碍。”
“不过??”
年轻的大夫摇头晃脑,叹气道:“王学正脉象紊乱,气急攻心,这内伤若是不小心调养,只怕留下病根。”
杨明坐在院子里,隐约还能听见门外的骂声。
这狗奴才这招以退为进,太狠毒了。
表面看起来没有处罚王怀信,却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背上狎妓、猥亵学子的污名,老师的仕途彻底毁了。
杨明不放心让王怀信继续住在城里,当即安排道:“周叔,安排马车,把老师接到村里养伤。”
周全自去安排。
杨来福问道:“少主,你们方才在县衙里发生了什么?”
杨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朴素正直的老管家,听得瞠目结舌:“他怎么敢这样做?简直无法无天呐!”
“谁说不是呢。”
杨明苦笑了一声。
杨来福又小心翼翼道:“少主,王学正遭此横祸,确实是无妄之灾。但此事既是太子主使,少主莫要冲动,万事以家人为念啊,少夫人怀有身孕,实在不宜奔波。”
杨明摇了摇头:“福伯放心,我没有那么冲动。”
旺财只是一条狗,杀了他也不解恨。
宋宏的人头,他记在账本上了。
不过大兴太子,并非他现在能抗衡的。
要杀他,得从长计议。
但是,这不妨碍杨明收点利息回来。
杨明目光闪烁,吩咐道:“去帮我寻两个画春宫图的画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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