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名被铁链锁住手脚之人被东厂番子带了上来。
“验明正身,犯人正是大同游击叶云以及大明叛将刘宏杰!”早有兵部官员下去对叶云和刘宏杰两人查验身份。
陈新甲捂嘴打了个哈欠后大声喝道:“叶云,刘宏杰,你们可知罪?”
叶云和刘宏杰两人一齐跪下大喊:“我等无罪!”
“好啊,你们还要狡辩,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无罪,为何王朴不亲自回京?”
众人没想到叶云上了兵部还是如此嘴硬。
“总兵大人如今深入敌后,岂是说回就能回的,不过总兵大人也正在想办法,相信一旦有机会必定会马上回京!”叶云反驳。
“嘴硬,我看你嘴硬到几时,本官问你,八月二十一日夜里,可是你们大同军不顾号令,私自拔营先遁?”骆养性又问。
“战场形势千变万化,即使有令在先,但随机应变也是为将之道,我们大人根据战场情报判断出建奴会趁夜偷袭,所以才会下令拔营,并不是欲逃!”
这些话当然都是王尘教叶云的,叶云记得非常牢。
“狡辩!”
主位之上的陈新甲怒拍桌面,一脸正义的喝斥道:“到底是建奴偷袭在前,还是你逃跑为先?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叶云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总兵大人一心为国,却被奸佞污为首逃,这是在伤我大同全军拳拳报国之心啊!”
“当真是巧如舌簧!”陈新甲不再理叶云,又问一边的刘宏杰:“你可曾是大明辽东边军?”
刘宏杰点头:“没错,我曾是辽东边军旗下千总,当时总兵正是吴襄吴大人!”
一边旁听的吴襄虎躯一震,难怪自己怎么刚开始看刘宏杰的时候有点眼熟呢,只不过当时只是区区一个小千总的刘宏杰并没有让吴襄记忆深刻。
陈新甲点点头又问:“那你在崇祯四年是否又投降建奴?然后成了建奴汉八旗的一名佐领?”
刘宏杰面色惨白,但他并没有狡辩,而是点头道:“是的,但是后来……”
“承认就行,毋须多言!”陈新甲没有让刘宏杰进行自辩。
而堂上众人此时纷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刘宏杰会留着一个光头呢,要知大明一贯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只有和尚才会留光头,除非是建奴。
“大人,听在下一言,我……”刘宏杰意欲再次开口解释。
但陈新甲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而是宣布道:“大同军与叛将勾结,证据确凿,王朴此时怕是已经在建奴那边当上了高官吧!”
“该杀!该杀!”众人立即愤怒了,王朴是首逃也就算了,居然还投靠了建奴!
甚至有人气的要当场将叶云和刘宏杰诛杀!
“此案已定,吴大人可以放心了……”不知何时骆养性已经和吴襄交头接耳起来。
“方公公,此案已经水落石出,我等会写个折子递上去,还烦请方公公将今日堂审的经过转告给圣上!”陈新甲起身对左手边的方正化道,如果没什么异议,这案也就审完了。
“呵……呵呵!”哪知方正化却是干笑两声:“大同军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陈尚书你的身上,没想到你却审了个囫囵案!”
“方公公,恕下官愚钝,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陈新甲脸色一变。
方正化猛的一站起身,虽然身为宦官,但其气势却一点不输满堂的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