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姐夫说虽然是文明社会,但狗要跳墙根本不管这一套,到时候大义可以不要,命得保住。”
琮玉听他俩一唱一和:“你跟常蔓这期间就没联系过?”
李西南从车前镜看了常蔓一眼:“蔓姐……她不接我电话。”
“这样啊。”琮玉知道了。
常蔓听着琮玉的语气,觉得别扭:“把你想象力丰富的小脑袋瓜暂停一下运转。”
“可能是你蔓姐的手机坏了吧,不然不可能不接你的电话。”琮玉坏透了。
常蔓不跟他们说话了。
李西南这时想起什么似的跟琮玉说:“后备厢有既哥给你备的东西。”
琮玉扭头看向后备厢,一个行李箱,一个旅行包,还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上边一层全是暖贴和充电暖手宝。
最下面一层是一个纸袋,打开是红色的手套、帽子、围巾。
已经不是从前那套了,她却还是任由两拍心跳跳脱出轨道。
她看向窗外,又下雪了,睁眼闭眼间,她好像还是十七岁,陈既开车载着她和常蔓前往青木,发梢敛起一路的风霜,红唇对得起漫长的冰冷寂寥。
她偶尔幻想贫瘠的山岗长出浪漫,期盼爱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对视中滋长……
日子真是快。
李西南已经把话题拓展到了对目的地的讨论:“西塔坡这座古代建筑群历史可太悠久了,现在发展旅游业,白天晚上活动特别多,酒店也多,功能很全,咱们得选一阵子。”
常蔓也说:“我知道有一个古玩街,很长,很宽,一天到晚开放。”
“还有一趟街,玩儿的多,吃的也多。就像我小时候去我姥姥家那边逛庙会,这地儿好像天天有庙。”
“邱文博要来这地方我能理解,他办公室、房间都是假古玩。江北或许是想投其所好?这也能理解。”
“你用这个句式,是有不能理解的?”
常蔓扭头,看向琮玉,回答李西南:“我猜测不到琮玉去的原因。”
……
琮玉没怎么听他们说话,专心看外头的雪,刚上国道时,雪开始下,边下边化,后来越下越大,渐渐地积了一层。
微信铃声响起才打断她的注意力,她拿起手机,有两人发了微信。
陈既。
周林律。
她只点开了陈既的,他就发了一个“想”字,还没标点符号,看着就敷衍,例行任务似的。
她弯了下唇,佯装不懂地问:“想什么?”
陈既没再回。
三十好几的野人了,这都害臊吗?
她又笑了一下,托着下巴的手不自觉地盖住了嘴唇。
李西南刚才说什么?
选酒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