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急忙查看灿佑的伤势,只见他满脸鲜血,嘴唇发白,额间还有一个黑点,仔细一看,原来上面扎着一小节树枝。
“看样子灿佑反应快,脑袋才没被刺穿。”
余天赐和余家栋吓得赶紧跪下,冲着鬼桥猛磕响头。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不关我们事啊!”
“我们的人被伤成这样,你们还说这种鬼话!”黄茜穗听得生气,对着他们不满地说。
“阿穗!别说了。伤口不深,回去处理一下没大问题。”罗森和巴豆扶起灿佑,带着他回了小屋里。
也许是感到愧疚,不多一会儿,余天赐捧着一些纸和草药赶了过来。
“大。。。大师,这是止血的草药,您看。。。”
“不用了,我们弄好了。”罗森冲他摆摆手。
余天赐看着地上的消毒药水和纱布,正当疑惑之时,看着上面熟悉的字样和尘土,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试探着问道:
“大师,您这出门儿还随身带药呢?”
“我从卫生所拿的,反正只是清洗表面的伤口,我看了下,没开过封,能用。”巴豆不在意地回答。
“啊?!这。。。这”余天赐惊得说不出话。
“天赐叔,今晚我要做场法事,需要你帮忙。”罗森直截了当地说。
“啊?我哪儿能帮上啥忙啊。”
“别的不用,你就和我们一起待着就行。”
看着受伤昏迷的灿佑,余天赐只好应了下来。
入夜后,余天赐准备了晚饭又点了一个小炉子,所有人围着炉子烤红薯,吃着橘子,很快屋内就变得香气四溢。
门外树影摇晃,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夜莺的轻啼,罗森看着一脸紧张的余天赐,笑笑说。
“天赐叔,我之前就觉得你们镇子不大一样,现在知道是为啥了。”
“啊?为。。。为啥啊?”余天赐缩着身子说。
“晚上没听见虫叫,外边儿除了风声就是鸟叫,太安静了。”
“大师,您可真是慧眼如炬,咱们这儿本来有吃虫子的习俗,山上田里也不少虫子。但现在越来越少,就像全逃走了似的。”
“阴气煞气这么重,平常动物昆虫自然是待不下去了,留下的只有那些阴鸷的毒物。”
“您说得对,近几年我也只在镇长家院子里,看到过一条毒蛇。一身青绿,蛇信子,那红得叫一个骇人,啊!”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余天赐的肩膀,吓得他大喊起来。大家一看,原来是灿佑醒了,抓住他撑着坐了起来。
“灿佑!你感觉如何?”罗森扶起他,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额头有点疼。嗯?哪儿来的味道?”
“噢,是烤红薯和橘子,你饿了吧?吃点儿。”林阿叔把红薯递了过去。
“不对!是药的味道!这味道和桥上的一模一样!”灿佑紧张地看着周围。
“你。。。不会是说这个吧?”黄茜穗往旁边一站,露出地上的消毒药水和纱布。
“对!就是它!我在桥上本来好好的,突然被纱布蒙住了眼睛,就是这种,用过的纱布!这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灿佑几乎是吼了出来,吓得余天赐又开始发抖。
“那之后呢?”罗森接着问道。
“之后我就听到锤子敲击的,叮当叮当的声音,额头也被一个东西击中了。但是我被纱布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到底是啥东西。”
“叮当?锤子敲树枝咋会发出这种声音?”巴豆疑惑地说。
“不对!应该是钉子!纱布,锤子,那桥和卫生所里的鬼一定有关。事不宜迟,天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