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乍一瞧,险些被刺的睁不开眼来,缓过来后,赵景明穿好衣服,翻身了下床,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往昔如云烟,过往的一切,无论是周小姐还是李夫人,亦或是更早的胡远宁、白小茶……他们都已经是过客了。
过去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会随着第二天太阳的升起而消失,人生还在继续!
……
赵景明走出门,周枕山此时正在院内亭中研着墨,他走了过去,顺手就拿去了师父手中的墨石,替其研起了墨。
“师父晨安!”
“你再睡会,怕都要说午安了。”
见赵景明替他研墨,周枕山便拿起了笔,展平一张宣纸,写起信来。
赵景明见了这一幕,好奇不已,他强忍着想要探头去瞧的冲动,小声问道:
“师父,您在写信?是给谁的呀,可以告诉我吗?”
也不能怪他好奇,主要是在赵景明的印象中,师父可从来没给人写过信,今日这是头一遭。
“给你的。”周枕山头也没抬,随后他笔杆一抬,把赵景明凑过来的头给按了回去,笑道:
“莫要心急,写完自会给你,不过不是今日。”
第一百零二章
被笔杆点回去,赵景明也不好意思再去瞧,他一边磨着墨,一边又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就在这儿吗,师父,您给我写什么信呀?”
在赵景明说话的功夫,周枕山已经写好了,他将笔搁下,细细给信封口,嘴上随意回道:“你前些时日不是给为师写过信吗,这是给你的回信”。
回信?回信!经师父这一提醒,赵景明才想起来这事。是啊,他前几天是给师父写过信来着,不过那信的目的只是道歉,没想到,师父居然还会给他回信!(第八十八章)
见师父把信封好,赵景明也搁下墨石,他凑到师父身边,笑容别具深意,期待道:
“师父,那这信您什么时候给我呀?”
“明日。”
“明日?为何是明……!”
话刚说一半,赵景明忽的反应了过来:明日是上元节啊,他和师父约定好了的日子。
“……咳。”
忽然想起这事来,纵使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他低下头去,轻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而周枕山似是没注意到他害羞了般,只自顾自把信收好,向着山下走去。
见师父离开,赵景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师父,您去哪?”
周枕山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似是在说一件小事般淡然道:“为师去准备明日的一些事,你乖乖在家,莫要乱跑。”
“唔……好。”
准备明日的事——要准备什么也不言而喻,他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多问。
——
春光眷赖,和风阵阵,吹尽了徐徐柔情。
师父走后,赵景明百无聊赖,索性取来一盘棋,一个人下了起来……可这毕竟是自己与自己下,自己堵自己,自己破自己,哪是那么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