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消息,权蓁不算晴天霹雳,但心里也波涛汹涌。
挂了电话后,她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们还没到夫妻的份上,但各自飞倒是体现的挺好。
或许熟人只是猜测,发表自己的意见,事实并不是那样。
不过,权蓁不想自欺欺人,如果严瑾不是有二心,怎么可能和他一直讨厌的人一笑泯恩仇,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第二天权蓁去了律所,严瑾一大早就来了,经过他的办公室,权蓁敲了敲门就推开了。
也不知道严瑾在干嘛,她忽然推开门吓了他一跳,怀里的资料都掉在了地上。
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权蓁走过去要帮他捡起文件,他赶紧捡起来放到一边,笑着说:“你来上班了?前几天去哪了,都不见人。”
不见人也没见他给自己打个电话。
权蓁扫了一眼桌上的资料袋,看到了泰禾的logo。
严瑾留意到权蓁的眼神,用胳膊肘压住了logo,典型的此地无银。
“听说,你昨晚和庄洁一起吃的饭?”权蓁不跟他拐弯抹角。
严瑾本来是咧着嘴跟她笑的,忽然听到权蓁这句话,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像一条鲶鱼。
“啊,这。。。”估计他没想到权蓁的消息这么灵通,一下子没想到说辞。
“你该不会是要去庄洁那里吧?”权蓁又问。
严瑾的眉心在跳,嘴角也在抽搐。
看来,是真的了。
经过昨晚一个晚上的心理辅导,权蓁已经看开了。
别说他们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也不一定能做到共同进退。
她倒也不怒,淡淡地说:“那我就祝严律前程似锦。”
说完她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秀秀已经把茶泡好了,办公室里飘荡着碧螺春的清香。
她看了会文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严瑾来找她,却是财务。
财务站在门口面有难色:“权律。”
“怎么了?”
“严律刚才来财务部查公司账上余额,又让我把今年的未结算的分红算出来,他要提走。”
“严瑾人呢?”
“好像走了,让我今天加班把利润表做出来。”
权蓁朝她挥挥手:“知道了,你先去吧!”
财务刚走,秀秀跑进来了,满脸的愤慨:“权律,听说严律要退出我们金正了?他要去泰禾?”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人尽皆知。
权蓁没接茬,只是说:“把门关起来,又不是什么好事。”
秀秀愤怒地脸都红了:“他怎么能这样啊?他怎么能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干这种事?他走就算了,他还要拿走分红,本来账上的钱就不多。”
“人各有志。”权蓁比她淡定多了:“严瑾这么努力,不可能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这才哪到哪,我们肯定会否极泰来,他都不肯陪我们渡过难关,权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留下来的,不会像严律那样忘恩负义!”
权蓁看着秀秀那张认真脸,笑了:“严重了,我对他也没什么恩,他也没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