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碰……赢了,快快快,给钱!”
女人面目狰狞地将手上的牌推倒,张着手就朝对面要钱。嘈杂声和谩骂抱怨声中,他被劣质二手烟呛得直咳嗽,眼里闪出泪花。他胆怯地试着抱住她的大腿,可触碰上的那一瞬,便猛地被掀翻在地。
“快滚,再打扰我,信不信老娘打断你的腿!”
在怒吼声中,他害怕地离开了鱼龙混杂的麻将铺。
手心处的伤口渗着丝丝血色,他落荒而逃,浑身狼狈地似无家可归地野狗。
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觉得是自己擅作主张惊扰了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事先打听好她的喜好。
所以后来,他将捡瓶子攒了很久的钱,送去了麻将铺。
她三天两头不在家,常常泡在麻将桌上,靠着从别人那里赢来的三瓜两枣来喂她那张嘴。至于他,放养就该有点放养的自觉,吃喝拉撒找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找她。
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破烂的纸币送到了她的面前,期待着她可以看自己一眼,甚至是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那次她很不幸运,他也很不幸运。她输了很多钱,几乎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费。而他这个举动,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他再次被掀翻在地,那些纸币被无情地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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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戳着他的脑袋,怒斥着他,说他是扫把星,什么用都没有,一点都帮不了她。他不懂,他默默受着,蜷缩着身子尽可能保护着他那颗脆弱的心。
从那次以后,她为了防止他去找她、打扰她赢钱,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硕大的铁链子,将他拴在了家门口。纵使他挣扎,哀求,哭泣,但最终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那次后他差点被饿死,连隔壁邻居家的狗,都比他膘肥体壮。
后来他学乖了,不再去找她了。
他们两人,靠着着薄如蝉翼的母子情,过了十余年。他从最开始的孺慕依恋,到后来的相看两厌,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直到那次,她终于舍得从麻将桌上下来,还破天荒地拿着赢来的钱,给他买了盒草莓。可他那时候早就心如死灰,可看着她早衰凌乱的身体,还是会莫名觉得心酸。
后来他知道了,她买那盒草莓,只是为了让自己配合他。而他也如愿配合了她,跟着她去了一处高级简奢的墓园。
自那以后,他的地狱生活,开启了另外的新篇章。
被蒙在鼓里十余年,他终于知道了真相。他原来只是一颗棋子,一道筹码,到底是连人都不是。她费尽心思勾搭上季家主,无耻地破坏别人的家庭。为得只是荣华富贵。
偷偷摸摸怀上自己后,她自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可她大意了,季家高门贵族怎么可能默许这等丑闻辱没门第。她气急败坏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慌忙逃到了某个小县城躲了起来。
对外界,季家夫妻还是一如既往的伉俪情深。可这一幕,就深深刺激到了她。她日日幻想着自己就是季家主母,受着众人追捧伺候的日子。可现实的落差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变得愈发狂躁疯癫。
总是将气洒在他身上,他年纪小,不记仇。后来长大了,她染上了牌瘾,就没再打过他了。
季家长子的死,让她看到了契机。她连哄带骗,将他骗去了季家。指望靠他实现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可她还是低估了季家的残忍冷血,高估了人性。
就算他是季家的孩子又怎么样,他们终究不入流。在上层者的眼里,他们的价值,都比不上豪宅里奢侈的垃圾桶。
季柒始终都在以局外人的目光,看着身为局中人的自己。
梦醒,人便碎了。
她如此,他却不是如此。
季柒浑浑噩噩的意识缓缓恢复,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外头明媚的阳光,也想要看看那道身影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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