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意说完,空气一片安静。
她有些垂头丧气,呜呜,她好像不太会哄男人啊?
话说是在哪里看到过,说哄吃醋的男人,如果用语言不行,就用行动?
至于什么行动?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就是用系铃人的身体了,咳咳……
正当盛千意准备把灯调暗点儿再进行这一壮举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抬眼看向盛千意,一字一句带着诱哄道:“意意乖,不要和别的男人说话。”
声音有些轻,也很温柔,却莫名带着某种绝望的气息。
盛千意一怔。
面前的时修宴又补充道:“不用学什么中医了,我也不需要治疗,你陪着我就是最好的治疗。”
盛千意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宴哥哥,虽然那个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你每次发病都很痛苦,我想减轻你的痛苦……”
时修宴摇头,继续哄道:“意意听话,我不想治了。”
他根本就治不好。
他就是个病入膏肓的人患者,什么药对他来说都没有用,只有她在身边,才能得到呼吸的力气。
“宴哥哥——”盛千意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凑近,去亲时修宴:
“你别乱想啊,我是A级药剂师,你之前可能不清楚我的能力,但是马上进行的擂台赛你会看到,我真的有能力治好你!”
时修宴点点头,他拨开盛千意脸上的碎发:“我相信意意,很厉害。”
盛千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可时修宴却道:“但是意意能不能疼疼我?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受不了。”
盛千意突然之间发不出声音。
她其实也可以对比解释,时修宴如果有个一起主刀的女医生,她也不会因为两人一起做手术就吃醋。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一起工作的环境里,自然男女都有。
可是盛千意却意识到,时修宴和她的思维不一样。
他对安全感极度缺失,整个人仿佛走在钢丝之上,哪怕只是很轻微的风,都可能让他从上面摔下来,粉身碎骨!
就在盛千意即将答应时修宴的话,还考虑将明天的学习推了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捧住了她的脸。
时修宴轻轻吻了吻盛千意的额头,道:“在我活着的时候陪着我,我死了,意意就自由了。所以,帮帮哥哥。”
盛千意呼吸骤然收紧,她颤声问:“宴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对?”
只觉得一股凉意袭遍全身,盛千意发抖地思考着——
那天她给他进行了全身检查,分明除了那个药物后遗症以外,时修宴一切都很健康。
那些仪器都是国际顶尖的西医检测设备,就算有潜藏的癌症风险,那也是能在一些数据上体现出来的。
但都没有。
也就是说明,时修宴只要解决了药物后遗症问题,他的一切隐患都将解决,就连之前牧森念叨的死精症也不会出现。
距离上次全面体检才过去没多久,身体不可能突然出现问题,时修宴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引发的自我否定吗?
盛千意望着时修宴的眼睛,认真地问:“宴哥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