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你确定这是女生房间?”
“…”孟雪觉得自己一定是烧傻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片狼藉,还有…敏感物品,她连忙跑去扫荡,房间空间本就不大,她冒冒失失,一不小心,又磕到膝盖,她疼的眼泪水直颤,这男人今天是来给她犯冲的吗?
余光望去,陆谨南已走了过来,将她埋进沙发里,手上卷起她裤腿,膝盖处已一片红,他低头看着,指腹轻触,仿佛要为她拂去那淡淡的红,她隐约见那微皱的眉目,待他抬首之际,眼神绵长,可他什么也没说,才让人浮想联翩。
兴许尴尬,她又觉得腰上被什么搁的慌,她微微动了身,才拽出罪魁祸首,不拽还好,连她自己都一脸诧异,是他那件大衣,早被她折腾的满是褶子,还有一条胸罩无辜在睡它,她尴尬的又将它们又塞回去,却觉陆谨南已一脸兴师问罪。
“这个…”她顿了顿:“等我病好点儿,会给你熨好。”
然而,他似乎并不以为然:“你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吗?”
“…”
“不知道啊。”他又继续道:“这件成衣光定制就花了几年功夫,所有细节都是手工打造的,一粒纽扣就值上千,我花了十万把它买下来,你这样折腾,不知爱惜,真的好吗?”
“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又没让他给她衣服…
陆谨南岂会不知她的意思:“我看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直接将她一军,可他拐弯抹角骂她是狗,她揉了揉发,乱糟糟的样子,也十足像只流浪的小狗,无人问津。她别过脸,微微咳嗽,也已是一副病殃殃,陆谨南站起,环视整个房间,不足五十平米,空间很狭窄,他一眼就看到厨房,为她倒了杯水,还在那杂乱里,翻到退烧药。
温水递在眼前,孟雪接过,一颗药丸顺道被塞进了她嘴里:“快点好起来。”她囫囵喝水吞咽,低低的声音,却温暖入耳。
“好了早点算算这衣服的的帐。”
噗嗤…
她喷了,呛的咳嗽不停,正眼看他,她喷了他一身?!
“第三件了。”
“什么?”
“包括第一次你吐我一身那件衣服,今天是第三件!孟雪,”他靠近,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来势汹汹的将她罩在他的范围之内:“你是天生跟我衣服过不去,还是,注定跟我要纠缠一生…”
意味深长的话,让她神色微怔,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若即若离。
“…”她沉默,回答不了的问题,她依然避开。
可陆谨南并没为难,语刚落,他已立身,退去湿了的外衣,整齐的搁在沙发背沿,待它自然干。
他里面着一件薄薄的v领衫,浅蓝色,并不浮夸,搭配白色衬衣,素色领带,不可否认,他穿衣品味向来优雅,自成风格,也从来是他人眼里赞赏的风景,而且,如他所言,那每一件衣服都是上乘之作,就如他人一样好看的没有丝毫差池,可他褪去外衣,这一身行头,倒像是晚归的丈夫,一点儿也不违和。
“冰箱有茶叶,厨房有热水,你要喝的话自己泡。”孟雪喃了喃,药后也没那么清醒,也顾不上他四处打量:“不过我不太爱喝,也不知道那茶品怎样。”言下之意,让他委屈委屈。
“喔?”显然男人的关注点与她不在一个频道:“家里平时有什么客人来?”
“你觉得这屁点大的地方,有谁会登堂入室?”那是给何翊准备的,他没事喜欢喝茶,用透明的杯子,冲开茶叶的嫩绿,然后,放在茶几,没事就窝在沙发里看着它们舒展的姿态,时有她的房间,茶香四溢。她只差没这么说,
“是吗?”
然而,陆谨南一声,她才意识到她落他套了。不过,她并没继续多想。
“这房子多大。”
“五十平米。”
与他目测的没有差池:“自己买的?”
“租的。”
“一个月承担多少租金?”
“三千。”
“这离闹区不远,这个价位也算适中。你下班晚归,也可以避免偏僻的街道。”他缓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