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儿越想越气,可所有的银子都拿去养三皇子了,便是云想阁三楼的帕子都买不起。”
沈婳语气幽幽,安抚:“她那条罗裙,我有件差不多款式的。”
“不过让倚翠拿去擦桌子了。”
韦盈盈:……有被安慰道。
沈婳继续幽幽:“你若是心烦,不若直接扒下来?”
韦盈盈一顿。
“这也未免恶毒了些。”
沈婳惋惜:“那良善的你我是没法做缺德事了。”
韦盈盈:“我看她那得意劲儿就浑身不爽利!”
沈婳慢吞吞:“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却挺养眼的。”
韦盈盈:……
沈婳张望:“颜娘子呢?”
一问起这事,韦盈盈也便压低嗓音:“不知道会不会来呢。”
“昨儿发生了不少事。”
见沈婳茫然。她便又道。
“你怎么不知情?”
“卫国公昨儿早朝期间,被文武百官骂的狗血淋头,不少折子都在参他。”
沈婳眸光一亮,她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真不幸。”
“我还听说那卫大公子脸肿的不堪入目。醒来后便又晕了。”
“也不幸。”
“眼下,卫国公府怕是人人避而远之,我寻思着,不知颜姐姐同他口头约定的婚事还能不能成。”
也不怪她如此想。
墙倒众人推,卫家如此,谁都不欲同他沾上关系,而跟着落了个不敬烈士将军唯一血脉的名声。
颜提督重利,怕是会好好思量。
沈婳:“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颜姐姐大概是不会来了。”
女娘浅浅一笑。
“会来。”
她看着韦盈盈。
“卫颜两家的事,不论最后成不成,她都会来。”
“嗯?”
沈婳轻声道
“在场的人,没有几人知晓两府的口头之约。若是不来,其一便是不给永昌伯爵府和温国公府面子,其二难免让人猜忌,是颜家出了事。颜家再慌,在外面绝对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