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去,沈汐脑袋埋在被筒里,只一双脚丫悬在外面,一动不动。
“沈汐。”席迟徽俯下身,温声唤她。
她喉咙呜呜。
“哪里不舒服?”
“烫。”
“烫?”席迟徽试探她的体温,手腕和颈后是正常的温度,脸蛋儿烫,手心也烫。
“烧吗。”
芳姐说,“不烧的,凌晨测量了,36度4。”
席迟徽直起腰,“有凉豆浆吗。”
“有的,老郑现榨了一桶,在冰箱里。”芳姐扶了扶枕头,不由抱怨,“沈小姐喝的什么酒呀,莫不是加佐料了?”
他静默,盯着地板,眼神阴骇得吓人。
好半晌,席迟徽嘱咐,“芳姐,有劳您照顾沈汐了。”
“您放心吧,大公子也交代我了,沈小姐只负责踏踏实实睡觉,连老董事长找她,我也当面拒绝,不允许吵到她的。”
席迟徽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席璟实在管得太多了,不符合一贯置之度外的风格。
“二公子,您去公司?”芳姐喊他。
他回过神,“我去一趟场子。”
“假如沈小姐醒了,我给您打电话。”
席迟徽淡淡嗯,转身下楼。
芳姐如释重负掀开被子,“沈小姐!二公子走了。”
沈汐爬出,肌肤汗淋淋的,像水洗了一般,“大哥呢?”
“陪老董事长去复查了。”芳姐蹲下,替沈汐穿鞋,“大公子会尽量拖住,您傍晚之前必须赶回老宅,老杨车速快,您系好安全带。”
。。。。。。
倪红到达云海楼是九点,经理在电梯门口迎她,“老板在您办公室。”
“他上午就来了?”倪红步伐一滞,“他自己吗。”
经理言辞闪烁,“有别人。”
“客户?”
“您自己。。。去看看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