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安岁岁见着他居然头一次十分乖巧礼貌的行了一礼,还唤他,“小方大人。”
方既然听到那声‘小方大人’觉得就像是见了鬼,浑身鸡皮疙瘩往下掉,怎么都不对劲。
方既然跟着爷爷在安宅呆了直到傍晚天黑才回去,临走前安司业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看着守在父亲床边的安岁岁,方柏然感到十分欣慰。
“岁岁啊,好好照顾你爹,等他好了你来府上找既白玩。”
安岁岁就还和往常一样笑嘻嘻的道:“谢谢方爷爷。”
但方既白看着却觉得怎么看都怎么假,那笑容不达眼底,也不入心。
方柏然在她头顶上轻轻摸了摸,“好丫头,真乖。”
一直等两人出了府,走在回家的路上方既白都还有些纳闷。
“爷爷,你有没有觉得那丫头有点怪?”
方柏然笑而不答,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岁岁是个好丫头,就怕你小子没这个福气。”
方既然转头就将那点子疑惑纳闷给丢了个烟消云散,“那等福气不要也罢,都是您老人家一直在剃头担子一头热。”
方柏然来了气,“混小子,我打死你!”
司礼监的动作很快,圣旨都没隔夜就送到了徐阶跟前。
作为梁国头一个因为想要刺杀兄长而不得不前往封地就藩的皇子,这处罚已经算是莫大的宽容了,前提是事情真的是如此。
这一次洛秋明吸取前几次的教训,未免夜长梦多,再发生什么变故,圣旨一下就令其第二日一早前往黔州。
是夜,烛影昏昏,成盈雪依偎在洛秋明的怀里,脸上红晕未退。
洛秋明却并未因为美人在怀而忘记心里的谋划。
“吩咐给你弟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殿下放心,这次保证让殿下再无后顾之忧。”
洛秋明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就好,这一次若是事成,这未来我的正妃之位就是你的。”
得到承诺的成盈雪简直要高兴坏了,但在洛秋明面前她还要装一装。
“盈雪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殿下,只要是为了殿下,让盈雪做什么都愿意。”
洛秋明对此很是受用,在美人脸上又亲了一口。
成盈雪一脸娇羞的缩进他怀里,咯咯直笑。
“殿下真坏。”
外面夜影黑沉,冬日已经到了,寒风拍打着枝丫,发出簌簌声响。
“殿下此举真是高明,那三皇子我看就是个无用的草包,那里是殿下您的对手。”
洛秋明半裸着的胸膛,未遮住的地方露出狰狞的疤痕,是刚刚愈合上去的,成盈雪眼眶盛着泪,玉手抚摸上那里。
“只是有些心疼殿下受了这样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