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吵嚷个不停,很快流言就传了出去,引的不清楚真相的百姓又开始风向另转,把徐阶骂成了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反之洛秋明就又变成了众人眼里的光风霁月。
徐阶没想到即便自己想要置之事外也会被卷入其中。
对于该怎么处置徐阶,群臣议论纷纷。
有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手足相残此等丧心病狂建议直接褫夺皇子身份,直接贬为庶人的。
也有上书建议直接发配流放的。
每个人都主张严惩。
但是议论纷纷却始终没个定论,因为最后的决策权还在皇帝的手里。
在这气氛紧张时候,洛秋明却站出来为徐阶求情,说什么相信他一定是受人蒙骗之类,请求从轻处置的。
皇帝还没下怎么处置徐阶的命令,他此举实乃是在火上浇油。
不光如此他还在痛政殿前长跪不起,一直到傍晚天黑时才拖着身子回宫了,听说回去的时候就又病了一场。
徐阶已经被禁足在府,但是外面的流言消息是一点不剩的都传进了他耳朵里。
前戏做足了,洛秋明在府里安安静静呆了三天,等着流言发酵至顶点。
然后这才在第三日一早悠悠进了宫门。
皇帝已经被连日的逼迫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而洛秋明此行来恰恰给皇帝带来了最后的处置结果。
他像是种下瓜田的农户,等着来摘收自己最后的果实。
皇帝看清楚了他的狼子野心,已经变得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暴怒生气。
洛秋明来时,皇帝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目光直直盯着他。
“父皇,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悠然笑道:“我这次来是来帮父皇的。”
皇帝不说话。
“父皇不信?”他笑的更大声了些,“您不是一直下不了决断吗,那么这个决断我来帮您下。”
皇帝很快明白过来,“你这是有备而来。”
“不错。”洛秋明笑,“我来跟父皇做个交易。”
皇帝怒极而笑,“交易?你看看朕现在哪里像个一国之君?一个被自己儿子把控的一国之君?”
“父皇别生气吗?我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皇帝像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个儿子,“苦衷?你这是在篡权夺位啊。”
“如果有的选我也不想这样。”洛秋明眸眼的神色开始变得阴郁,“是你们把我逼到如今地步的。”
皇帝不想再说什么了,一个人总会为自己借口,小时候摔跤了会埋怨地面不平,从来不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走不不看路的原因,长大后在某件事情上做的不如别人了,就在想是不是别人太偏心。
“说吧,你想怎样。”
“父皇不是想留二弟一命吗?”
皇帝本来垂下去的眼忽然又抬起来看向他,有点不敢相信。